番外(十六)_有春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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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(十六)

  只见那王氏连内衫都不曾着一件,饶是保养得再好,也已是皮塌肉陷,与那细皮嫩肉的夙玉于床榻之上交颈云雨……

  床榻面前的沈儒璋早已气得青筋暴起,一旁的沈肃容见状,侧身一步挡在沈儒璋面前,好似他这一站便能将身后的腌臜全然抹去似的,“父亲,莫气坏了身子。”

  沈儒璋现下哪里听得这去,一把将沈肃容推开,将那床榻之上的二人提溜了起来摔至地上怒斥,“贱妇!”

  地上那苟且的二人这般赤条着扭作一团,那王氏见着来人,双眼迷蒙,“老爷来了?”

  不想随即癫狂不已,声嘶力竭道,“你算个哪门子的老爷,你刻薄寡恩自私凉薄!”

  说罢,竟埋首呜咽了起来,“你心里头谁人都不爱,你只爱你自己……”

  一旁的夙玉闻言,哀哀戚戚的扶着王氏的双肩,“夫人怎的还哭了?先头不还夸了奴才?快快擦了泪儿,奴才定能伺候好您……”

  沈儒璋听罢,眉眼不住得跳动,急喘着粗气,倘或手边有刀,已然是挥刀结果了这二人性命的!

  正这时,外头传来声音,沈肃容抬眼去瞧,原是沈霂容步履蹒跚得跑来,正被沈远拦在外头呢。

  “大公子,眼下您不能进去!”

  话虽这么说,只那沈远也不会真将人拦住,他原是练过的,沈霂容哪里是他的对手,可他却只作出一副不敢与主子动手的模样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起开!”沈霂容不过与沈远推搡了三两下,便一把将他推开了。

  屋内的沈肃容瞧着沈霂容步履趔趄地迈进小院,随即跑至门口,一手扒拉着门边,向内一探,瞧着地上那赤条着身子的二人,只一瞬便已然教震得魂不附体瞠目结舌,随即汗流浃背又惊又惧。

  沈霂容眼珠子险些教瞪了出来,哆嗦着双唇不可置信惊叫道。

  “这——这怎么一回事——”

  沈儒璋见着人来,回身便抬了手照着沈霂容的脸面一掌扇了下去,“你再跟我鬼嚎,招了旁人来,一齐去死!”

  这一掌已然是铆足了劲,只将沈霂容扇扑在地,那沈霂容已然懵了,连身都不敢起,只一手捂着脸颤颤巍巍得抬起头,眉眼中是茫然又恐慌,唇角已然被扇裂、唇边亦溢出了血。

  “父亲——这——”

  一旁的沈肃容冷眼瞧着面前的一切,眸中淡漠,遂慢条斯理得去一旁的桌上寻了烛火点燃。这好戏便要上场了,抹黑可怎的好呢,他今日便要好好看看王氏的下场……

  烛火“炽”得一声被点亮,摇曳着身姿,亦照亮了满室荒唐,教他们再也无处藏身。

  那赤白的身子晃了沈霂容的眼,只喃喃道,“父亲,瞧二人这般神思不清,内里必然有隐情啊,母亲,母亲绝不是这样的人……夙玉……夙玉也定然不是这样的人……”

  沈儒璋闻言,唇角微微颤抖,这一巴掌下去,手心如针刺一般火辣辣的挠人,倒将方才心下陡然升起的一口恶气纾解不少,他身居高位,原就最会左右逢源面面俱圆,先头他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,如今再看,眼帘半掀,面上哪里还瞧得出是喜是怒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连沈霂容都瞧出了这二人神态有异,他如何瞧不出?人,定然是要处置的,只话,亦要问询清楚,没得沈府里头有他不知晓的在兴风作浪。

  只见沈儒璋不作声色地寻着座儿坐下,随即挥手朝沈肃容示意。

  沈肃容颔首,遂去门外,教沈远弄两桶凉水来。

  不多时,沈远已然拎着两桶井水来了,行至门外便站定不动,“回禀老爷公子,水已然拿来了。”

  沈肃容正要出屋去拿,那沈儒璋抬了眼帘,只朝地上的二人瞧了一眼,漠声道,“你莫出去了,教提进来吧。”

  此言一出,直教那跪在地上涕泗滂沱的沈霂容张口结舌,险些发了痴,如今王氏与夙玉正还赤身露体得在床榻前匍匐着,倘或教个人来瞧了去,他日后还怎的做人?!

  沈霂容扶着门框,“父亲,儿子来罢……”

  说罢,不待沈儒璋有应,便颤颤巍巍得起了身,行至门外,从沈远手中接过那两桶凉水,复入屋,一闭眼,遂狠下心,朝着地上躺着的二人泼了过去。

  地上那二人这般赤条着,又是冬夜,房门大敞,就这般被泼了两桶凉水,管它是“得春丹”还是“合欢散”,和着外头扫进来的凉风,一时间那王氏与夙玉已然冻得只止不住得颤栗,连带着牙床都好似要磕断一般。

  不稍半刻,这二人终于从浑噩中清醒了过来,只见那王氏双臂抱胸哆嗦着,待瞧见身旁□□着的夙玉,抬眸复见一旁坐着的沈儒璋、沈霂容与沈肃容,一时魂且去了半条,连声儿都发不出来,只急喘着,虽她对先头的事体半点意识都没有,可她也是个已生养过的人,身下头的滑腻感正如嗜血的恶鬼般吞噬着她,王氏霎时面如土灰,眼抬如铜铃一般惊惧,“你——你们——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话未说完,随即转过头面来,声嘶力竭道,“老爷!不是这样的!我——我是被下了药!”

  突如其来的声音尖锐而急促,好似将这偏僻后院顶上的夜空陡然划开了一道口子。

  沈儒璋沉眉,朝沈霂容瞥去,那沈霂容忙拉了床榻之上的被褥披至王氏的身上头遮羞,遂抬手捂住王氏正鬼哭狼嚎的唇口,“母亲且小声些罢,莫将旁人引来了,如今……如今……”

  一旁的沈肃容闻言,转身向了外头,朝院中的沈远说道,“去,上院外看着,倘或再放进来一人,仔细你的皮。”

  沈远得令去了,沈肃容复入屋内,行至角落,隐在教人看不真切神情的阴影里,默不作声得冷瞧着众人袍笏登场。

  一旁的夙玉已然醒了的,面上亦是一副惊骇,却与那王氏不同,倒似是被捉奸的慌乱,随即便扯着王氏身上头的被褥,口中呢喃,“夫人,您这是……这是要不管奴才了么……”

  那王氏钗发横乱,正如泣如诉,倏地被夙玉一唤,竟犹如被鬼魅缠身一般肉颤心惊,忙向一旁撤去,“你这腌臜东西!混说什么!是谁人指示的你!对我下药!”

  “那药不是夫人给奴才的么,还道那药能教人快活,奴才与夫人一道用的呀……怎的如今夫人是瞧着事发……竟将事体全然推至我的头上来?”夙玉泫然如泣,哭起来,比女人还要媚上三分。

  那沈霂容闻言,面上全然是不可置信,“母亲,他说的可是真的?”

  王氏被沈霂容这般问询,险些呕过去半条命,心叹子不知母!只道自然是夙玉血口喷人!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坐着的沈儒璋听这二人这般互咬,耐心渐失,太子殿下还在外头,他委实没有太多时辰能耗在这不见天日的后院。

  沈儒璋挑眉向王氏问道,“既如此,你为何会在这处后院?”

  “我……我原是来寻人,却不想,行至房门口,便被迷晕了过去,后头的事情……我……我全然不知情啊老爷……”

  沈儒璋扭过脸,朝那跪倒在地的夙玉道,“你来说。”

  夙玉涕泗流涟,“奴才今日下了台,原要在后台卸妆发,只那后台人多,便想着先回屋内卸了妆发……”

  “先回屋内卸了妆发?而后还有旁的事体?”不过三两句,便教沈儒璋听到了这话说的不妥之处。

  那夙玉眼波流转,“是……原奴才与人有约……”

  沈儒璋原还想追问,是与谁人有约,遂转头一瞧那沈霂容瘫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心下是赫然而怒,朝沈霂容问道,“他说的可是真的。”

  沈霂容如今的天都好似塌了一般,他原与夙玉相约于后花园不过是为了纾解心中郁闷,他虽对夙玉欢喜,莫说还不曾到这一步,就是再荒唐,也不敢在府里,挑在今日寻事体……

  沈霂容默然不语,只那背脊复弯了三分,亦不辩解。沈儒璋见状,强忍着怒气,扭头让那夙玉接着说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夙玉抽抽搭搭,“不想夫人一早便在房中候着了……而后……”

  “而后……夫人便道空闺寂寞……还说她谁人皆不曾瞧上,只今日晌午奴才进府的辰光,她便一眼相中了奴才……奴才原是不肯……”夙玉说这句话时,还正经抬了凤眸去看沈霂容,内里潺潺泪意,不舍之情溢于言表。

  “只夫人还说了,倘或我不应,她便要将我的脸划花了……”

  “奴才无法,只得应下,夫人便拿了好些助兴的药粉来……”

  王氏瞧着夙玉说话,已然气得直嚎,说他是颠倒是非黑白了的!随即转身朝沈儒璋跪去,哭叫道。

  “老爷,我与你成亲几十年,向来瑾守本分,我对你是一心一意,我又怎么去寻旁人?我的为人,你当是清楚的啊……”

  沈儒璋闻言,默然不语,倒像是在砸么这二人的话究竟谁人是真谁人是假。

  半晌,沈儒璋朝王氏开口,“倘或你所言不虚,那你便不该是一个人,丫鬟女使竟不曾跟着?”

  “那吴嬷嬷向来不离你身的,如今她人又在何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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