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生气_娘子她太爱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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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生气

  红叶在家中劝南嫤去哄谢桥之时,谢桥正与陈瑜在逍遥坊喝酒。

  难得的是,这会儿两人没叫歌舞,身旁也没有美女作陪,只有两人各自愁眉不展的喝酒。

  “怎么?”陈瑜品着杯中美酒,不经意的问道,“你家那个爱你如命的娘子彻底不要你了?”

  “都大半月了,她一直住在娘家,任你在外面花天酒地,竟也不来寻你了?我倒是稀奇得很,你们之间倒是怎么了?问你好几次了,你也不说,那我今日便再来猜一猜。”

  “是……是她厌烦了你?还是你厌烦了她?”

  “喂!谢桥?”

  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
  “谢桥?”

  “你说什么?”谢桥好似才回过神来一般,回头看他一眼,脸上微红,染得的是醉意。

  “我说你和南嫤怎么了?”

  “你说酒不错?”谢桥晃着酒杯,笑了笑,“酒确实不错,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喝酒了,来!我们接着喝。”又取了几只空杯,每一个杯子都倒满酒,而后一杯接着一杯的喝。

  陈瑜都有些呆住。喝酒如饮水的人他见多了,却也没见谢桥这样喝的。他们二人今日至少已经喝了至少三四斤酒水了,最重要的是,今日这酒不仅好,而且烈。

  谢桥他娘的这不是在喝酒,这是在玩命啊!

  “别喝了!”陈瑜仅存的几丝清醒,让他提醒自己此刻应该拦下谢桥,但他有些低估了自己的醉意,这会儿他才微微一个倾身的动作,整个人便摔在了他们面前的小桌子。

  不过他目的却达到了——他倒在了那堆盛满酒杯之上,压碎了被子,同时也阻挠了谢桥继续喝酒。

  “你做什么?”谢桥好像更醉了几分,眯着一双眼皱眉忽然出现在桌上喊疼的男子。

  “陈瑜,你小子在做什么,扭来扭去的作甚……”说完这一句话,不知怎的,他忽然往后一倒,先陈瑜一步摔在了地上……

  。。。

  谢桥再次醒来,是躺在自己的床。

  这是琉璃院的主卧。

  尽管眼前还有些模糊,眼睛还没完全适应房内的光线,但熟悉的紫色床幔,是他曾亲手布置的,所以即使再模糊他也不会认错。

  更何况,现下鼻尖萦绕的药香,也再熟悉不过……

  “你醒了?”

  耳边熟悉的声音传来,却透着一股冰冰凉凉。

  不再是从前那种暖到骨子里的温柔了。

  他甚至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耐烦。

  他没有回答,甚至没有看她一眼。

  一个翻身,便面朝里,只留给床边的人一个漠然的后背。

  南嫤微顿,却默不作声。

  她现下很累,她几乎整整三日没有好好睡一觉了。

  谢桥是喝酒太多,导致胃里出血,这才痛得晕倒,若不是她当时正好赶到逍遥坊,谢桥一条命怕是就交代在那儿了。

  他昏迷了整整三日三夜,玉凝郡主忧思过度一日前也昏迷了过去。

  她方才才从玉凝郡主那儿回来,玉凝郡主已经醒来,中气十足的骂了她一顿,险些又晕了过去,若不是她说谢桥需要喂药,她今日或许都还不能从静思居出来。

  她忙前忙后,不仅要医治母子俩的病情,还要顾及他们的情绪,可是显然,人家非但不感激,还把一切罪过都怪在她头上。

  思及此,南嫤只觉得更累。浑身都疲倦,就连心都跟着累。

  要怪就怪吧,总之……

  总之……

  南嫤也不知总之什么。

  但她知道谢桥又生气了,这一次的火气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大。

  她清晰得出这个结论。

  要似从前一样,去哄他吗?但……他还会吃那一套吗?

  南嫤忽然怀疑。

  不想去猜了,谢桥已经醒来,便说明他性命已无忧,往后不再让他碰酒就是,至少一年之内不能碰。

  “你一定饿了吧?”瞧着他依旧漠然的后背,她缓缓开口,尽量说得大声些,好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无力,“我让红叶煮了白粥,这几日,你只能喝这个。”

  床上的人,却没有任何反应,好似他根本没有听见、或者已经沉沉睡去了。

  但是南嫤知道他没睡。

  顿了顿,又道,“你也别怨谁,这都是你自作自受,我早就说过,你肠胃不好,需要养着,不适合饮酒,你偏……”不听。

  “对!”

  男子声音忽然传来,冷冷打断她,“你说得不错,我的确是自作自受,所以我的死活,也用不着你来管!”

  南嫤微微一怔。

  为他这句充满悔意的话,也为他微微苍凉的声音。

  但他仍静静的躺在那儿,没有回头。说完这一句半自嘲半苦涩的话后,也没了下文。

  “你好好歇息吧。”南嫤幽幽说了这么一句,缓缓转身离开主卧,朝后院的小药房去。

  布置小药房里时,她特意布置了一张软塌,这些时日也总算派上用场……

  。。。

  南嫤睡了一觉,再次醒来,已是黄昏。

  窗外灰蒙蒙的,好似下了雨。

  红叶正在药房的另一侧的桌案前整理医书,因怕惊扰到她休息,红叶翻书、摞书的动作都很轻。

  南嫤瞧了她一眼,想到什么似的,问道,“他没再闹什么吧?”

  红叶一怔,这才看到她醒来,听见她的话,眉头一皱,又继续低头为手中的书作标记,“喝了半碗白粥,便又睡下了,不知是疼得厉害,还是酒没醒。”

  南嫤心头却是一紧。

  已经整整三日,再厉害的酒,也早就散了,他多半是……疼得厉害。

  那日在逍遥坊,他痛苦倒在地上打滚的模样她记忆深刻。她从未见过他那样痛苦过,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作践自己?

  他肠胃不好的事,她不止一次同他强调,他难道真的不记得?

  她从小见惯生死,因此向来惜命,对谢桥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行为感到很愤怒。

  下了小榻,取过桌上的花色帕子将微乱的头发包住,穿上了鞋,便朝前院走去。

  从后院到前院,并不遥远,不过几十步的距离,南嫤却第一次觉得遥远。

  遥远?

  南嫤忍不住在心底暗笑。

  再遥远的地方,她都去过,这几十步的路程,算什么?

  这样想着,脚下已匆匆踏入了主卧。

  谢桥还在躺在床上,不知是拿个小厮还是丫鬟将紫色的床幔拉下,此刻里面隐约映出他的身影。

  因是夏季,还是帝都最炎热的时候,所用的床幔也是纱质透风的,这会儿她几乎能看清他躺的姿势。

  是侧躺着,此刻脸朝外。穿得稀薄,姿势微微妖娆,好似一个勾人做坏事的美人儿……不知为何就想到这个,南嫤脸上瞬间一热。

  她慢慢靠近,身后的红叶没有跟上来。

  帘子一掀,美人美丽的面庞便映入眼帘,紧抿着唇,脸色微微苍白,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。他这张脸,不知迷倒了帝都多少女子,她南嫤前世大概也是修了几分福分,才有不少机会能似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欣赏它。

  再看他的鼻,尖与圆搭配得恰到好处,每次亲吻时,他总是喜欢拿他好看鼻尖有意无意的抵着她的鼻、她的脸,微凉,却很软,那那种感觉她记得很清楚。

  再往上,便是他的眉,他的额,每一寸,都完美无缺,唯一的美中不足,是他此刻紧拧的眉和皱起的额心。

  他现在看起来很痛苦……这样的认知让南嫤的心里更加紧张。

  当再看到他是的双手按着胃部时,南嫤便再也无暇欣赏他的美貌。

  “谢桥……”她顿了一下,“相公,相公……”她轻轻摇了摇他的身子,“相公,你醒醒?你怎么了?很疼么?”语气不由自主温柔了下去,一瞬之间,她好像又找回了做人家贤良淑德妻子的感觉。

  “相公……”她又唤了几声,但谢桥仍没有睁开眼。他大概已经醒来了,因为知道是她来了,所以故意没有睁开眼。

  果不其然,当南嫤再次担忧唤他一声相公时,他一把打开了握上他手的双手。

  南嫤微微一怔,低头瞧着自己被打开的双手,眸色微变。

  没有犹豫,她坐在床边,倾身向前,对着他的唇,便吻了上去……

  她刚从小药房出来,身上满是药香。

  那股浓烈的药香,很快便全融进他的呼吸里。

  男人脸上痛苦的情绪凝固了一瞬,只是短暂的一瞬,而后将她拂开,他翻身朝里,又继续痛苦的捂着胃部。

  南嫤险些被他推到在地,好在她从小扎马步,下/盘/稳,这才没有跌倒。

  看向床上的人,她嘴角微抽,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。她就知道,从前的招数,对他已经没有用了。

  谢桥不好哄了……

  “你到底要我如何?”南嫤无奈,最后叹了一句。

  但床上的人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反应。

  “我同你道歉?”

  “可以,我同你道歉,我不该惹你生气,我不该为了学医,同你置气这么久。”

  “但是,相公,我还是想考太医院,这话不只是同你说说而已,是我早就想好的。”

  “是,我骗了你,骗了母亲,包括我学医、想考太医院、想开医馆,以及我并不是真正的贤良淑德,我都骗了你,我同你道歉。我不求你能原谅我,只求……”

  “只求相公不要休弃我。”

  她顿了顿,“至少爱慕相公这事,我并没有说谎……”

  说这话时,她并没有看向谢桥,而是下意识的看向窗外,此时窗外刚好下起了大雨,好像在替她掩饰什么似。

  夏季的雨来得突然,也来得快。

 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很快就成了倾盆大雨,南嫤一时被窗外的雨深深吸引住,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按住胃部的双掌已经变成了紧紧握着的双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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