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井仙_女掌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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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井仙

  上一章提要:...的三百人,碰上什么山匪都不足为惧。人一走,阿笛便问公子:“这兄弟两个确定不会背叛公子?既然能拿你的钱,自然也能拿别人的钱,这种人最靠不住了。”崔兰溪的筹码不可能只押在这两人身上,这两人只是走狗,是圣上的眼线,他拿钱能安抚他们的心,便多花些钱好了。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他们只是小兵,本王现在没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,就算他们两边拿钱,也不会如何。”王府瞬间安静下来,他推着轮椅走到天井,扫视这个家,对身后的丫头说:“当初你答应了我,若有一日我离开此处,你也会跟随我而去,对......

  上二章提要: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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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四章提要:...丝胆怯,后退一步道:“我柳仙庙本是好心助人,碰上你们这些刁民也就罢了,你胆敢欺侮我,小心大仙来报复你!”柳仙庙三个字听着就很怪异,阿笛也不多想,怒道:“既然是普度众生的神,为何还会害人,一看就是个专门干坏事的庙,你们敢打人,看我不打死你!”她赤手空拳朝少年挥过去,那少年一惊,从喉咙里低呼一声,显得有些娘气,阿笛越听越不得劲,连呼两拳,朝他面门重重打去,他躲了几下,见躲不过,阿笛的速度太快了,便掏出一柄银闪闪的刀子,毫不留情砍向了她。崔兰溪本让她随身携带赤血剑,她嫌赤血剑笨重,便没带出门,现在对面的人手拿刀子,她手无寸铁,只能勇于夺刀才有活路。说起来也奇怪了,好好的一个庙,普度众生的地方,怎会有这种随身带刀伤人的人在?阿笛看这座破庙就不是个好地方,巴不得拆了它屋顶,一把火烧个精光,省的它坑害百姓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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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七章提要:...亮出一枚小刀,朝蛇头割下,身后一柄长剑抢先一步砍来,从他耳畔呼啸一声落下,鲜血飚溅,落成了梅花点点。蛇头被砍落,还在地上张嘴到处乱咬,崔兰溪拿拐杖踢开蛇头,转身见阿笛手握长剑,长剑已然变成赤红色。这厮会用剑?方才打开剑匣子时,他还握不稳剑来着..............崔兰溪立在堂屋,阿笛持剑追着那诓人的老道追出去,他在院中一起一落,长剑嗜血,与老道的拂尘相击打,拂尘里边藏着一柄短刀,老道常年行走江湖,身形矫捷,二人不分上下,阿笛边打边问:“好个臭道士,敢骗我们,快说,是不是......

  上八章提要:...岗去扔了,也没请大夫查验,具体死因不得而知,反正所有人都是眼睛充血,面露青筋,口吐白沫,没什么差别。”“王爷,你怕不怕?”阿笛问。“命不由己,怎么死不是死,有何好怕的。倒是你,初来乍到,想活命的话,现在走还来得及。”崔兰溪说。他的眼珠子悄悄往阿笛身上溜过去,观察这厮的反应,有点做贼心虚的味道。阿笛背着手在原地转圈,好像在思考这件事,说:“王爷,你若是出事,门口两个护卫会不会出现保护你?你若死了,圣上会怪罪他们么?”“哈?”崔兰溪冷笑道:“门口那两个一看我死了,会迅速上报朝廷,我哥哥巴不得我死在这个穷乡僻壤,他们不会救我。”这就对了,阿贵和小林子总是劝阿笛离开这里,原是巴不得九王爷早点死,王爷死了,这兄弟俩便可以打道回府,回帝都继续过好日子。阿笛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扣在一处,按了按,下了决心:“既然他们不管你,也没办法了,今夜我给王爷守着,你且安心睡,我就在门外,有任何事,你叫我一句。”崔兰溪手里的书没端稳,落在床上。床上铺的是旧被褥,他身上盖的是新买的棉花,枕头被套全是新洗,再也不似昨日那般......

  上九章提要:...,王爷放心,我能背得动你。”阿笛说到做到,背着一位比自己重两倍的男人艰难站起身,双腿打抖,往前迈出一步都非常艰难。“若你坚持不住,就放我下来。”“你撑着椅子很辛苦,还费时间,没事,我可以。”“本王活不了很长时间了,蛮荒之地,人的寿命本就短,费点时间怎么了,总归都要死。”“胡说,南方最养人了,水清天蓝,空气湿润宜人,王爷要学会欣赏这里的好,没准可以长命百岁呢。”“欣赏,有什么好欣赏的。”崔兰溪感觉身下的小身板一直在打抖,他压根就背不动这么重......

  上十章提要:...阿笛的刀工十分好,一柄生锈的菜刀“蹬蹬蹬”切了几下,细碎的萝卜苗撒入锅中,煮开几道水,粥稍微稠了些,只够二人各吃一碗。府中没有多余的油,舍不得点灯,处处透着阴森鬼气,他也不害怕,端着托盘,踩着细碎的小步伐,沿着抄手游廊,借了些月光,回到崔兰溪的卧房。崔兰溪卧在床上,望着漆黑的房梁,耳畔是呼啸的北风,他张着眼珠子一直回想阿笛的脸,巴掌大的脸,眸色如星河璀璨,说话声音脆而轻,他的手又白又细,跟葱一样,他的脾气又软又柔,却处处都透着不卑不亢,纵然他是个仆从,对自己这个落魄的王爷也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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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府上东厢房如今变作食物的存放之所,天气寒冷,买来的肉可以放四五日而保持新鲜,骨头一类更是保存的时间更长,她打开东厢房的门,里边摆了几排木架子,堆满了东西,她一排排寻过去,最后一排木架上挂着两根大骨头棒子,取下来对身后跟着的崔兰溪道:“今儿咱们就熬了它罢,这还是刘大哥家里宰了猪送给咱们的。”

  崔兰溪鲜少来东厢房,原先里边摆着几张床板,别无他物。

  今儿进来一看,好家伙,床板不见,摆满了木架,被阿笛堆得满满当当,全是食物和厨房的用具。

  各色食物交融在此,气息微妙,有了一股过日子的味道。

  他说:“把螃蟹蒸了罢,螃蟹都养瘦了。”

  她走出门看地上阴沟里的螃蟹,说:“还不是公子寻常喂得不够,让你喂点肉给它们,你偏不舍得。”

  崔兰溪道:“本王以前可从不吝啬这点肉,现在倒是晓得要珍惜,都怪你。”

  怎么怪起她来了,她不解:“这与我何干?”

  崔兰溪坐在轮椅上,面目温柔,道:“若没有你在此,本王或许早就死了,孤苦一人活到老,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。现在你来了,我要养活你,总不能让你一直担负着家计罢,所以我要试一试,为你努力。”

  话倒是说的好听,阿笛揉揉红色的耳朵,她在崔兰溪眼里长得像只兔子,肤色白皙,耳朵红润。

  她不好意思了一番,转脸就笑得像一朵花,说:“公子这个话还挺受用的,搞得我很高兴,你愿意活下去就好,没有过不去的槛,你瞧我这样都活下来了,你有什么想不开的。”

 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?沈家对她做过什么?

  崔兰溪张嘴要问,又憋回去。

  阿笛去后厨做饭,他像是小尾巴,推着轮椅跟过去。

  阿贵哥俩一走,两个人吃饭就简单了一些,不必非得炒四个菜,她熬了一锅萝卜大骨汤,蒸了三只螃蟹,蟹黄温补,挖出来搁在白米饭上,浇了汤汁,上一碟自己腌渍的萝卜菜炒肉,肉是从骨头上剔下来的碎肉,猪油一炒,别提多香了。

  崔兰溪很喜欢今日这样简单的菜式,如今腰部稍稍能坐实,不需手臂撑着椅子吃饭,所以他自己拿个勺子一点点舀起来,阿笛坐在他对面,边吃饭边讲:“咱们下午就去瞧瞧,刚好你说在家烦了,我带你出去走走。”

  他极少出门,府上的书籍也不多,从京城带了上千册书卷,大部分被山匪抢掠,房里的书看了十几遍,早就腻了。

  吃好了饭,收拾好了碗筷,她把火炉子上没喝完的甜汤拎起来,搁在一边,等回来时再热热。

  秋雨湿寒,崔兰溪体虚,穿了夹袄也抵不住寒冷,她便在轮椅上垫了个新做的棉垫子,撸来一床小毯子盖在他的双腿上,临出门时想起什么,拿上一个竹篮。

  “阿笛,拿竹篮去做什么?”

  “听人说豫章这里有一种野菜特别好吃,叫藜蒿,咱们若是看见,也去采一点。”

  “嗯...............”

  他帮她捧着竹篮,她在后锁了大门,便推着人徐徐朝系马桩而走。

  羊子巷附近太荒芜,田地长满野草,偶见几户人家,皆是破败凋零,毫无炊烟,如今蛇患已除,老道两个儿子再也不会出来为祸百姓,她便同公子商量买地一事。

  “咱们府上白银还有七八千两,这么多钱,花十年也花不完,不如买下附近的地,请人来种地,每年不走府衙,不纳税,这是属于王府的地,没人敢拿你如何,收成全部属于王府,咱们也心安。”

  “在京城,七八千两白银实在不算多,一个普通的小门小户,若是放开手脚来花,一年就能花完,你平日不需要太节省了,该给自己置办的东西就置办上,用最好的料子,本王不会说你什么。你做我的掌事,一文钱工钱都没领过,我倒是不好意思了。”

  若要算工钱,她一个人顶三个,工钱也会是别人家的三倍。

  阿笛节省惯了,如今身上穿着新的棉衣棉裤,还有厚实的棉鞋,每日吃喝都比普通人家要好,有这些她就知足。

  “公子,我以前在外流浪,乞讨为生,那个时候最想要的是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屋子,有暖和的棉被睡觉,有热水洗澡,有松软的米饭吃,现在我的愿望都实现了,也没什么别的愿望,贪心不足蛇吞象,简简单单地过日子就好。”

  他忍不住问:“到底为何你要离家出走,家里吃喝不愁,还是个富贵人家,什么样的事情能逼迫你流浪至此?”

  身后的人眼神黯淡下去,垂着头说:“公子一直说自己很痛苦,手足相残,你从高高在上的王爷,变成身残的落魄之人,其实我经历的或许不比你少,你可了解过,亲生父亲想杀死你的那种痛苦?”

  他猛然回首,望着她黯淡的脸庞,先皇虽然厌弃他,却从未对他下过毒手,毕竟虎毒不食子。

  她的父亲为何要杀她?

  “你爹爹为何要杀你?”

  “这件事说来话长,公子可不可以不要问我。”

  她拒绝谈论此事,拿手捂着小腹,他看着那个地方,仿佛看见一道很长的刀痕刻在那个地方,刺目惊心。

  沧州沈家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脑海里搜寻过千万遍关于沈家的消息,奈何以往在京城,一向清心寡欲,每日除了读书舞剑,没有多余的消遣,他对沈家的了解微乎其微。

  阿笛知他十分好奇,说:“我家是个很大的家族,在本国也是很隐秘的存在,公子应当会晓得的。”

  他说:“其实本王真的不大了解你家的事情,你不想提就算了罢。”

  她推着轮椅往前走,经过六眼井时,说:“公子,咱们把这边的井也买下来,给原先的住户一笔钱,名正言顺的利用这些井,可以造出好喝的米酒。”

  “这里的井水果真非常甜?不都是泉水么,咱家的泉水不也很好喝?”

  他不懂。

  阿笛的目光悠远,望向前方:“这里的泉水不一样,与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样,据说这里有井仙守护,井水永不会枯竭,味道比其他地方更加甘甜。”

  井仙?

  他没听过这种仙人的存在。

  阿笛带他走进六眼井这片区域,一直朝里走,觅得一个矮小的祭祀仙人的屋子。

  屋子是人类居住的屋子的缩小版,要跪在地上,匍匐身子才能看见里头立着一个雕刻的小人,小人是位男童,仙袍飘扬,手持葫芦,葫芦里似乎装了酒。

  崔兰溪无法下跪,弯腰张望,只看见一双小脚在屋子里,其余的什么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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