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 风雪夜归人_女掌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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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4章 风雪夜归人

  上一章提要:...不需要多久,半生半熟时吃下肚,吃了几口,肚子还没吃饱,凭空几声刀出鞘的刺耳声响,周围的普通百姓中突然出现一群刺客。秦陆拔出佩剑,大呼一声:“保护公子!”崔兰溪的护卫吩咐拔出剑,把他围在中间。崔兰溪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,抬头看见两个刺客从二楼一跃而下,刀尖向他的头顶刺来,他手中一扬,茶盏抛向其中一把刀,刺客的刀尖被撞歪了。另一把刀将要刺中他时,他的另一只手端起铜锅,里头滚烫的汁水飞向头顶的刺客,二人惨叫一声,双目被烫伤,从空中跌落,崔兰溪拔出剑来送他们一人一剑,这二......

  上二章提要:...,并没有起来,外头地板冰凉,这么跪着,他的腿怕也要出毛病的,阿笛往外瞟了一眼,没管他。山中大雪纷飞,寺庙无人上香,显得有些寂寥,麻雀落在雪地里觅食,梅花开得正盛,那点红色是天地间唯一的色彩,她从半开的窗户往外盯着梅花看,一看就是大半日,虚掩的房门外,还能听得阿贵吸鼻涕的声响,这会应该冻得不轻,她的心肠软,今日却不想原谅他,冻就冻一会罢,有些人需要惩戒。公子睡到午后才醒,干裂的唇轻微哂动,好像在说话,她趴过去听,听得一个字“渴”。湖中煨着茶汤,熬了几道已经淡了,喂他喝一碗......

  上三章提要:...的路他熟,别人说王爷在姨娘房中,他便直接去姨娘院门口,女人家的院子不方便进,他在院外看见了阿贵。阿贵将他拉到偏僻角落,小声说:“王爷在里头睡觉,喝醉了酒,你回去和夫人讲,今夜他怕是不回府了。”秦陆道:“夫人说了,无论多晚,王爷一定要回家。”阿贵说:“他睡着了,你还是别吵他了。”秦陆朝院中张望,也是奇怪,除了阿贵,再没旁人伺候了,他掉头出了白府,打马回去,和夫人禀报此事。月已中天,马上将过子时,阿笛吩咐他:“驾上车.......我去接公子回家。”“夫人,......

  上四章提要:......

  上五章提要:...阿笛结百年之好,一是感谢子愚出兵相助,二是感念岳父多次对我们伸出援手,二位都是我崔兰溪的恩人,我至死都忘不掉你们的恩情。如今北蛮人长驱直入,中原百姓苦不堪言,再有南方十一个郡反叛者不少,我祖父白老将军也是殚精竭虑,虽然目前南北两立,但是毕竟都是炎黄子孙,本王请岳父大人再次伸出援手,帮我们渡过难关。”沈离道:“我可没帮你们,你不要胡猜。”崔兰溪说:“浔阳城那一战,真的不是岳父帮忙么?”沈离脸色一僵,哼一声。阿笛不晓得离叔曾帮过他们,今日才知当日的事情,她讶异地看着......

  上六章提要:...,得等到孩子七个月以后才开始做这些东西,公子什么也不懂,心里却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。转眼到了九月,沧州的秋天,漫山遍野都是金灿灿的,庄子里的麦穗都垂到了田地上,果树上挂着红色的大苹果和黄色的梨子,下人们忙着收获秋天的果实,崔兰溪看临近冬日,得趁早启程,在冬日正式来临之前赶回来。他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洪都城白老将军手中,阿笛有孕的喜事也在信中一并提及,让他老人家宽心,年前一定赶回去。信寄出去之后,他才和阿笛说了要走之事。阿笛默默地取出一件缝制的羊皮坎肩,让他脱了外衣试穿,羊皮坎肩里头缝了狐狸毛,上身之后暖洋洋,抵御极北地区的严寒很管用,坎肩上头针脚密密麻麻,歪七扭八,一看就晓得出自她的手,崔兰溪笑嘻嘻地说这东西真好。坎肩刚好合身,又让他脱下来,然后递过去一对护膝,同样的料子做的护膝能保护他的双腿不受寒。“你原先膝盖受过重伤,去那种地方要格外注意,不能往深雪里淌,冻着了就会犯病,不想继续坐轮椅的话,就乖乖地按照我的吩咐去做。”去北方的御寒之物准备了一整套,秦陆也随他离开,阿笛便同时备了两套给他们,秦陆见主仆无分,坎肩和护膝的料子用的......

  上七章提要:...才卖几十两银子,他不解道:“卖的这么便宜?”“酒坊里头一阵酿的酒全是酸的,卖不出好价钱,卖完那一批就会涨价。”他倒是听说过这件事,阿笛的手艺外人可轻易学不来,别人酿的,用一模一样的原材料,一模一样的火候和时间,都是不同的味道。秦陆把酒坛子搬上马车,停在府门外,崔兰溪携阿笛的手上车,送酒到白府。白府大门修整一新,比原先更加气派,门口侍卫见王爷过来,开门让行。阿笛有一段时日没见白老将军,今日来府上,发现府上遍植鲜花和珍奇的植物,光是兰花便有数十株之多,她不禁......

  上八章提要:...自己对不起孩子,跟着自己,他受了这么多苦难,自己理应去把孩子要回来。她端出了晚饭,用托盘搁在地上,与他盘膝而坐,落日的余晖好似红色的酱汁洒在白色的米饭上,他大口大口地咽饭,差点噎住,阿笛给他舀了一瓢泉水递过去,笑眯眯地看着他。以往慢条斯理的男人,今日尤其心急。崔兰溪喝了一大口的水,端起碗来往嘴里扒饭,不一会碗中就空了。她接过空碗,给他又舀了半碗,他舔舔嘴唇,一口气又吃光光。阿笛碗中还有一半,让他等一等,他以手撑头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口一口吃饭,她很不自在,转过身子去,不给他瞧。他便也跟着转过去,继续盯着她,她吃饭慢,一口一口很有节奏,崔兰溪急了,催促道:“你快一点吃罢。”她嘴里含着饭,写道:“吃太快嚼不烂。”崔兰溪说:“要不然你少吃一点,等..........”她递去一个幽怨的眼神,摸着自己的肚子:“我很饿。”崔兰溪无法,站起身来,一个人进屋子,不晓得做什么去了。阿笛吃完饭,太阳已经彻底落下海平面,只有一点金色的余晖还在天际,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海,端着碗盘走到水缸边,蹲下来洗碗之时,瞅了屋子一眼。屋中......

  上九章提要:...偷点东西走。他撬了老半天,门栓“咚”的一声落地,吓得他往门后边躲,里头倒是没什么动静,看样子那个丑八怪睡得很熟,他便放心地推开门走进去,把藏在橱柜里的钱财洗劫一空,又顺走了柜子里两身新衣,到手的钱财有千百两之多,掌柜的守着这个破店,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,便想带着东西一走了之。他急急忙忙拿上银子,收拾了两件衣裳,捆了个包袱便骑了马跑路,就这么丢下旅店不管。崔兰溪出门后上西边的村子转了一圈,村民鲜少见外乡人,陡然见了他,纷纷不敢把自家空置的房屋租给他,他出高价,也租不到一......

  上十章提要:...洪灾,苛捐杂税颇多,战事吃紧,民不聊生,故而盗匪四起,这些草莽也是迫于无奈,穷山恶水之地,最容易出刁民。金凤寨从洪都城搬迁之后,原来是到浔阳城安营扎寨,这段时日一直很沉寂,不知在捣什么鬼。内侍官一听,果真是金凤寨的人,道:“你们几个黄土小儿还敢在此叫嚣撒野,不自量力,我拿手一捏,便可将你们捏成粉末,趁现在还有机会,给你们时间缴械投降,再不抓紧机会,就将你们挫骨扬灰,死无葬身之地。”彪形大汉“哈哈”大笑,嘲笑起了内侍官:“你一个不男不女的狗杂种也敢威胁老子我?有种下来打一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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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外头传来摇橹之声打破了他的好梦,身底下水波晃荡,这种感觉如在云端,他醒来之后,花费很长时间才习惯这种不切实际的感觉。

  自从在雪原上遭遇肥遗,又被冻伤之后,他从羽箭的意念凝聚当中缓过神来需要花费的时间越来越长,现在已经没那么容易恢复了。

  这副身躯是真的坏掉了。

  前头到了一处码头,船只停下来了。

  崔兰溪从床上坐起身,阿贵从外进来,道:“王爷,你可算醒了,都睡了七日了。”

  “本王睡了七日?这么久..........”

  他揉搓着胀痛的太阳穴,阿贵递去一杯水,说:“前边到了沧州地界,咱们该下船了...........战书已经从洪都城送到帝都,北边战场也已按照计划败了。”

  黎子愚溃不成军,下落不明。

  崔兰溪看着杯中的水发愣,许久才缓过神,萧不逾接了战书,又为北蛮人所阻,应当无暇南顾,他嗓音沙哑道:“萧不逾应当不会在这个时候为难本王了罢。”

  “一路顺风顺水,所过关卡都无人阻拦,他应当是念及旧情的。”

  阿贵取来他的披风和鞋袜,为他穿戴整齐,扶着他走到外头,江面大雪纷飞,冰冻千里,只有这一条水路还能行船,阿贵一度以为自己要下水里凿冰开路,幸好不至于那般惨。

  “这个时候最适合独钓寒江雪。”

  崔兰溪说,走向甲板,凭栏眺望江面上的风光,深夜漆黑,天际灰蓝,星子碎裂,三月的北方还在下大雪,故乡应当也是如此。

  沧州在帝都隔壁,天气差不离,往年这个时候还可以下河冬钓,从离开帝都后,他再也没见过结冰的河了。

  秦陆走至他身侧道:“沧州有沈离把持,萧不逾还不敢有所动作,江湖人聚集在此,朝廷非常忌惮,对咱们是个利处,王爷在此地是安全的。”

  蓝袍的男人衣袂飞起,长发散落,高耸的鼻翼似一柄利箭刺向苍穹,他仰面观星,道:“以后的日子不会再平静了,南方战乱的话,你等皆要茹毛饮血,可后悔入王府,跟随本王?”

  秦陆等人说:“属下不后悔,能入王府跟随王爷是我等的福分,人生幸事。”

  崔兰溪淡笑着,掩嘴咳嗽一声,船只靠岸,他披着斗篷大步跨下船,阿贵去江边驿站买了马儿,一行人深夜迎着风雪策马朝沈家庄园奔去。

  沈家庄园。

  十五刚过,耍花灯舞狮子后没多久,北方就下起了大雪,今年天气冷,这雪下起来没完没了,庄子里日日忙着除雪,这段时日沈离不外出,在家中陪着阿笛。

  阿笛大着肚子还有两个月就生了,吃得下睡得着,就是觉得家里很无趣,到处都是雪,爹爹不让她出门,她只能待在暖房里读闲书。

  读了义山词,又读了姜白石,读过很多的诗词歌赋,总觉少了点什么。

  以前读书有人作陪,崔兰溪陪她,他懂的东西很多,能给她做老师,有时候秉烛夜谈,他有很多话滔滔不绝,聊一整夜,不过她很喜欢那种声音,伴着他的声音格外容易入眠。

  果真读这些无趣的书是需要同伴的,沈家庄园里,沈离还算一个有文采的人,他来暖房里教她写字,誊抄诗词,她的字是沈离教出来的,爹爹的手指很长很好看,以前她一直以为那样一双手只适合做账本,不适合杀人,可是沈离杀人的时候比她想象中要狠绝。

  这也又是大雪,用过晚饭后阿笛便在暖房里走来走去消食,肚子里的小东西吃完饭就不消停,一直转身,拿脚踹肚皮,好像在说他也吃饱了一样。

  阿笛走了一刻钟才觉得舒服了,做到桌子前拿起笔写毛笔字,沈离带着几个人从外头走进来,隽星为他卸下斗篷,抖落上头的白雪,他过来瞧阿笛写字,指点一番,阿笛说:“该不会到五月份还是下大雪罢.........那我的儿子就叫雪儿好了..........多应景.........”

  说罢,她在纸上写了两个字,雪儿。

  沈离无奈道:“又不是女孩子,怎么可以取这种名字。”

  “取名字难啊.........要不爹爹赐他一个好名字。”

  阿笛说。

  沈离道:“男儿当血气方刚,简单易懂即可。再者,这一胎姓崔,怎么能是我取名字,白老将军会气着的。”

  阿笛吐舌头:“他要是不来寻我..........这一胎就姓沈...........”

  沈离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消息,回头朝门边望去,隽星冲他点点头,他放下心来,低头认真地看阿笛写字,这个丫头写字非常认真,一笔一划都端庄不已,看她写字就像是欣赏一幅画一样美好。

  阿笛写了会字还不困,起身给暖房里开的兰花和梅花浇水,沈离跟在她身侧,说:“今夜你不困么,都亥时二刻了。”

  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回房去了,今夜倒是奇怪了。

  “今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...........还是喝了茶的缘故..........我一点也不困..........肚子里这个都还在闹腾不睡觉呢...........奇了怪了。”

  她嘀咕道。

  沈离说:“今夜睡不着也好,在这多待一会。”

  阿笛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,总觉他话中有话。

  可是沈离让她多待一会,她立刻就来了困意,哈欠连天,沈离送她回了小阁楼,吩咐左右侍从好生照料小姐,便匆匆离去了。

  阿笛洗漱过后躺在暖洋洋的被褥里,打了个哈欠,听见风吹开了窗户,唤人进来关了窗户,她沉沉入睡,过了一会,还未完全沉入梦乡中时,外头一阵喧嚣,有人点亮了灯笼,照着窗户透亮。

  沈离离开小阁楼后,来到前厅,前厅点着灯火,煮着热茶,他一人端坐在正位,看着门外飘摇的雪花,似乎在等人。

  隽星立在他身侧候着,韩柒拾在大门口候着,他们都知道谁要来,准备在此候一整夜。

  一行人马形色匆匆,后半夜才抵达沈家庄园,风雪漫天,马蹄都跑不动,他们在庄子门口下马,为首的蓝袍男人的大半张脸都隐藏在斗篷下边,他身侧的侍卫敲响了沈家的大门。

  这一串急促的敲门声,把沈家没睡的人都吸引住了。

  韩柒拾从里打开两扇红漆大门,门外的男人看见他时颇为意外,道:“韩掌事怎么晓得在下今夜会来?”

  温润如玉的年轻人躬身道:“是家主说的,一路上看见你们风尘仆仆赶来,我等自然要在此恭候大驾。”

  蓝袍男人淡笑着步入沈家的大门,韩柒拾为他引路,将他引到前厅。

  崔兰溪见一路上点着风灯,进门后又备好热茶,他心中一阵暖意淌过,见了正位上的男人时,虽然印象不大,他还是恭恭敬敬唤一声:“岳父大人。”

  沈离道:“千里迢迢而来,辛苦了。”

  “女婿不辛苦,路上碰到点事情,耽搁了两日,不然早就赶到了。”

  他掀摆落座,接过仆人送来的热茶,沈离说:“阿笛那个丫头一直在等你,若你不来,她可就气坏了。”

  听见阿笛的名字,崔兰溪立刻被吸引的注意力,问道:“她在何处,可歇下了?”

  “已经歇下了。”

  沈离说。

  崔兰溪眼中闪过一丝失望,连夜奔来,想尽早见到她,她既然歇下了,就不方便去吵醒她,只能等到明日大早。

  沈离说:“有什么事明日再详谈,你千里迢迢赶来,一路上累坏了罢,先去阁楼里歇息,我让柒拾给你领路。”

  阁楼指的是阿笛的闺房,崔兰溪听懂他话中之意,不胜感激:“女婿还是不去叨扰她了,她怀着身孕,大半夜的不能受惊吓。”

  “这点小事都受不住,还怎么生孩子,不需把她想的太脆弱。”

  沈离让韩柒拾领他去小楼,他接下这份好意,跟着韩掌声朝小楼走,走到小楼前的湖边时,皑皑白雪间一栋漂亮的小楼立在对面,门口点燃了灯笼,他朝韩柒拾道谢,韩柒拾笑呵呵地让他自行进去,门没有关。

  他一人走向阿笛的闺房,没有仆人守门,推开门时,他嗅得一阵熟悉的温暖的馨香,里头黑漆漆的一片,他返身关上门,凭借着感觉走到她的床边,俯身打量着她模糊的脸。

  阿笛感觉到有人走进来,这人身上裹挟着一股寒气,冻得她打起了喷嚏,一只大手放在她肩膀上,她吓一跳,听见熟悉的沙哑的声音唤她:“阿笛,是我。”

  她反手摸着肩膀上那只冰冷的手掌,感觉到是他,真的是他,她的眼睛湿润了,立刻又开心得不得了,坐起身来,在黑暗中摸他的脸庞,这张脸上布满了胡茬,风尘仆仆,眉毛上还有雪花没化开。

  那日她从梅岭离开后,一直在想崔兰溪到底会不会来寻自己,若是不来,这段缘分就到此为止了,她不是死心眼的人,他失忆之后已经不是他了,那她也不会强求。

  分别了四个月的人重新见面时,他苍老得像个老头儿,长发上眉毛上都是雪,嗓音还哑了,满面倦容,只有那双看着她的眼珠子里透露出一抹温柔。

  阿笛擦拭着眼睛,问他:“你怎么来了........不是不喜欢我么.........还来追我做什么..........”

  他坐在床沿边,低声对她说:“本王没有不喜欢你,是你不喜欢我才对。”

  “我哪里说过这种话..........”

  她问。

  “佑民寺中,本王问过你的。”

  他答。

  她想起来了,那日的事情,他还生了一顿气。

  “公子.........那日的话我没说完呢.........”

  她破涕为笑,那日他生气太快,容不得自己说完后面半句话,明明是他求娶,自己怎么可能主动喜欢他这样的男人,是他死追不放,是他喜欢自己。

  他说他喜欢自己之后,自己才开始喜欢上他的。

  崔兰溪听完这件事的始末,勾着笑说:“你折磨我本王四个月,日日吃不下睡不着。”

  “公子是想起了...........什么..........”

  她问他。

  “想起什么?想起你和我的故事么?我也不知道具体想起了什么,大概是记得你的味道,记得本王喜欢过你..........该死的,本王又再次喜欢上了你这个小丫头罢。”

  一切从头再来也还不晚,他再次喜欢上了她,和失忆前承诺的一样。

  阿笛低头擦了眼泪,说:“公子记得我么..........其他人你记不记得..........”

  他摇头,除了她,谁都不记得了,他正在重新认识身边的每一个人,只要她在,他就觉得这个让人怀疑的人生还值得信任。

  “以前本王就喜欢你,现在还是喜欢上了你,缘分真奇妙,让我心甘情愿,顶风逆雪,千里迢迢赶来看你.........以后不可以再赌气跑了,不管如何,你我都不能分开。”

  他拥抱着她,让她发下誓言。

  她点点头,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,让他感受作为父亲的喜悦,他的眼珠子都亮起了一团光,笑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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