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 北去_女掌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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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1章 北去

  上一章提要:....”沈离遂了她的心意,当即吩咐人去盖一座鹿舍,给小鹿遮风避寒。夜里回了小楼,她遣退服侍的仆妇,坐在油灯前展开白日收到的书信,再次展开那张薄薄的信纸,上头苍劲有力的字让她想起了他的脸来。云外清歌花外笛。清笛。他莫名其妙地写一封信来唤她的名字是什么意思,叫一声名字的话,她就会原谅他了?不可能。她反复研读这句诗,唇角溢出一丝笑意,这厮应当是在道歉,万语千言,都不及他叫自己这一声更温柔。他好像是想起了点什么。窗外北风呼啸,她抚摸着......

  上二章提要:...得心慌,拿起拐杖摇摇晃晃地跑到天井里,又去北屋,两间卧房都没有她的影子。后院的菜地、浴房,厨房,哪里都没有人影。他怅然若失,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,在外人面前他比虎狼还可怖,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撒娇装小孩,发脾气也是孩子气,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是为什么。昨夜她说要离开王府时,他还哭了鼻子,自小五岁开蒙,有了先生教导,他作为皇子,是不能哭鼻子的,可是他竟然哭了。就好像心底还有个人存在,那个人哭了,所以他也跟着哭了。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?他摇摇晃晃来到倒座,用......

  上三章提要:...远远的在北屋看见,也没说什么。阿笛醒得早,屋门是开的,婢子们好心提了热水来,搁在门口没提进去,她唤婆婆,婆婆给她拎进去。“两个小丫头明明晓得你不能干活,也不帮忙拎进来,不知道怎么想的。”婆婆鲜少抱怨,今儿却忍不住了。阿笛说:“她们估计是怕..........怕我..........能拎来也好..........”婆婆说:“就你对人好,她们可都是人精,最会趋炎附势,看王爷如今失忆,不记得你了,就想着把你比下去。”阿笛轻笑道:“没关系.........她们只是小丫鬟.........而已。”......

  上四章提要:...吃死人么?“这可是上古留下来的怪物的胆,你确定能吃?”“能吃的,岳父放心吃下去,这个东西通目醒脑,岳父若出什么事,女婿愿以死谢罪。”崔兰溪答。黎子愚也说:“都是蛇,其实肥遗的胆可能药效更好,世间难得一见的宝贝,沈老爷别浪费了。”阿笛笑眯眯地看着沈离,沈离不愿让人觉得他怂,端起酒碗一口闷下,米酒中透着苦味,实在不好喝,他吃了两口菜掩盖那股苦味,腹中没什么不适,这才放心。崔兰溪适时开口:“岳父,子愚,既然今日难得相聚一处,本王有些话要与你们当面说。我与阿笛结百年之好,一是感谢子愚出兵相助,二是感念岳父多次对我们伸出援手,二位都是我崔兰溪的恩人,我至死都忘不掉你们的恩情。如今北蛮人长驱直入,中原百姓苦不堪言,再有南方十一个郡反叛者不少,我祖父白老将军也是殚精竭虑,虽然目前南北两立,但是毕竟都是炎黄子孙,本王请岳父大人再次伸出援手,帮我们渡过难关。”沈离道:“我可没帮你们,你不要胡猜。”崔兰溪说:“浔阳城那一战,真的不是岳父帮忙么?”沈离脸色一僵,哼一声。阿笛不晓得离叔曾帮过他们,今日才知当日的事情,她讶异地看着......

  上五章提要:......

  上六章提要:...小湖边时,他快步追上了她,没话找话:“方才听下人说,离叔特意命人给庄子里增添了百余盏风灯,怕你走夜路摔着。”她的脚步微微一顿,接着朝前走,小楼外守着仆妇,里头亦是添了多盏油灯,和白日来时不大一样。崔兰溪知道自己有错,答应带她一起走,如今却食言,她一个人生闷气坐在梳妆台前,镜子中的女人面容憔悴,脸色发白,看得她一声接一声的叹气。崔兰溪让人给浴桶加满热水,关上门之后,从后搂住她,小声说:“阿笛,先洗澡罢。”他见镜中的姑娘眼睛红了,吓得掰过她的脸来,确认她没有哭,只是有些难过而已。“怎么了,我也不是不回来,就一两个月,刚好,你在这养胎,孩子成形了咱们就能回家去了。”“你成亲时答应过我,无论再去何处都会带上我,不会丢下我一个人。”“是,我食言了,对不起。”他跪在她面前,说。她让他起来,男儿膝下有黄金,不是谁都值得他下跪。他却道:“我只跪父母和祖父,除了他们之外,唯独有你值得我下跪。”阿笛伸手扶他起来,待他站起来,她才道:“我和孩子等你回来,你要速去速回,不能让我们担心。”崔兰溪应下:“嗯。”......

  上七章提要:...,往后得叫我相公。”相公.........她眨了眨眼睛,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,亮闪闪的。他趁机亲了她一口,两人脸红心跳,跟偷糖果吃的孩子一样。阿笛在黄大夫家歇息了半日,起来后走到屋外,黄大夫不在家中,好像上山采药去了,田地里的人收了锄头和犁耙,崔兰溪在小溪里洗了脚,朝她走过来:“阿笛,咱们回去罢。”她笑着点头,此时日暮已至,天上晚霞绚烂,他们拎着药材驾车往回走,到了海边的小屋时,家中来了客人。崔兰溪远远看见石崖附近放养了许多马儿,他勒停了马车,回身对阿......

  上八章提要:...原来孩子气和成熟之间,相隔不过半寸距离。阿笛独自思量了一会,屋里归于宁静,他的呼吸声也趋向于平稳之时,伴随着屋外一阵一阵的海涛之声,她的手在被褥底下摸到了公子的手,搁在自己腹部,轻轻地捏着。崔兰溪本就睡不着,浑身燥热难耐,突然被她握住手,以为她在捏自己,实则是她在写字。她静静地写道:“我们之间还没穿上大红的喜服,不可以随便同房。”他望着头顶的棕榈叶之间透下来的一束星光,哑声说:“嗯,我等你,回去以后,拜堂成亲以后再同房,不急。”等了一会,她才回答他:“不必等到拜堂也可以,但是我要和你一起穿红色的喜服,正式一些的,不能让你觉得我是个随随便便的姑娘。穿了红色的衣裳,就表示你我正式结为夫妇,以后你不可以抛弃我,不管我长得多丑,你要管我一辈子。”她把自己的愿望写给他,他感受着手心里的字,突然哽咽起来,转过身对她讲:“以前在京城的时候,我以为我会随随便便娶个名门之秀作夫人,可能我的运气很好,碰上一个情投意合的,可能我也会和别人一样,与我的夫人同床异梦,然后我又纳了很多妾室,生一堆的孩子,我的人生和京城里大多数的贵族子弟一样。现在经历了这么多,我真......

  上九章提要:...在城楼上,小春儿被人倒拎着双腿悬在上头可怜的模样,心底怒火中烧,说:“在下无心饮酒,为了我儿的事情才来参加圣上的婚宴,请圣上放过我儿。”崔有量“哈哈”大笑,然后说:“今儿是朕的喜日,我自然不会动你儿子了。不过你得陪我喝一杯,喝了这一杯,我就放过你儿子。”啸山虎握起酒杯,正准备一饮而尽,白衣公子拉住他,低声道:“酒中有毒。”他复放下酒杯,说:“圣上,不如等会群臣敬酒之时,在下再去敬你一杯。”崔有量大笑两声,朝前走去。待他们远去,白衣公子对身后的护卫道:“那......

  上十章提要:...,可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?”“京城各王公大臣联名上奏,要废除苛捐杂税,停止北边的战事,先前圣上没同意,这会京城已经闹开了,百官罢工,一团混乱。京畿附近又有匪寇为患,圣上出巡这段时日,匪寇多次进入城内骚扰百姓。”他道。京城时局不稳,圣上急着回去镇压匪寇,处置百官。阿笛说:“他上位以来,全国都在闹事。”离叔道:“皇位不好坐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圣上近日忧心忡忡,急着要新型兵器镇压匪寇,咱们与他一道出豫章北上,回去还有许多事需要做。”阿笛不愿离开洪都城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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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年初一,家家户户张灯结彩,喜气洋洋,崔兰溪回府时一路所见大雪纷飞,青山隐藏在白雪之中,飞鸟低鸣,他搂着怀中的小玉,从它身上汲取一些热度。

  王府没有掌事,只有一个老婆婆在料理厨房之事,年节也只炸了些花生饼,炖了一锅红烧肉,没有别的好吃的了。

  崔兰溪抱着小玉回房后,婆婆端来花生饼,他也尝了一块,酥脆而香,做个小点心是不错。

  没坐上一刻钟,阿贵跑进来说:“王爷,不好了,有人故意在城中纵火。”

  “纵火?”

  北边来的人真的是前朝余孽?

  崔兰溪有些怀疑这个说法,问阿贵:“祖父的人可去了,昨夜不是说把那伙人都抓住了么,怎么还有潜逃的?”

  “白老将军的人已经去了,现在在城中搜捕余党,估计潜入豫章郡的余孽不止十几个,可能有上百人之多。”

  昨夜还有漏网之鱼,若有上百人潜入豫章郡捣乱,他们的目标不就是自己了,王府重兵把守,自己倒是不怕,但是一想到阿笛马上要生产,而洪都城却如此不安全,他就焦虑起来。

  “阿贵,祖父现在在何处?”

  “方才来人说白老将军在城中的最大的旅舍坐镇,失火之地就在那旅舍附近的民居。”

  “咱们也过去一趟。”

  “好,属下立刻去备马车。”

  崔兰溪把小玉留下,吃了两块花生饼垫垫肚子,便匆匆出门了。

  底下人不知道王爷怎么突然关心起了这些破事,原先南北刚刚分立之时,豫章郡也多有匪寇乱党杀人越货,全仗着白家人维持秩序,王爷鲜少过问,大家都以为崔兰溪是不关心政务的,他生性凉薄,没什么东西能够激起他的兴致。

  这一回他主动插手,又让人刮目相看。

  崔兰溪到旅舍时,旅舍附近一里地都没有人烟,百姓躲起来,路上没人行走,积雪比小腿还高,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柱子,他穿了护膝,走路有些僵硬,微微弯下腰躲开冰柱,步入旅舍的大堂。

  “祖父,抓了多少人了?”

  “一家一家搜查,抓了二十几个人,余下的散逃到各地去,这个年是没法过,这些人不逮起来,咱们白家就不能安宁。”

  崔兰溪坐在他身侧,接过侍卫奉上的茶盏,道:“问出来什么了?”

  “说是前朝之死士,为崔有量复仇而来。”

  “不可能是前朝死士。崔有量死后,宫中养的死士被萧不逾一窝端了。这些人是萧不逾的人。”

  “你确认?”

  祖父不太相信他的话,他掏出一封书信,落款是萧不逾,这还是年前的信了,祖父看过之后,道:“萧不逾公然与咱们作对,是想打一仗?”

  崔兰溪也在想这个事情:“借用前朝余孽在名头派人来杀本王,萧不逾是想收复南方的土地,他的野心已经遮掩不住了,这一仗迟早要打,怎么打,何时打是个问题,咱们现在兵马不足,与萧不逾不能比,他拿走崔有量的兵马粮草为自己所用,咱们却要在南方重新召集兵马,准备粮草,所以只能拖延,拖得越久越有利。”

  “目前为止,先收拾了城中这些刺客,三月之后,天气暖和起来,开始修葺城墙,巩固堤坝,浔阳是要塞,联通长江各条分支水流,必须重兵守护。”

  崔兰溪嘬了一口茶水,外头带进来三个从荒废的民居里找出来?的刺客,他问:“你们是谁派来的?”

  刺客们不说话,与哑巴一样。

  他换了个话来问:“他给了你们多少钱,我出十倍,你们愿意替我去杀了他么?”

  刺客们道:“我等是死士,不可能背叛主人,这不是钱的问题,是信仰。”

  崔兰溪说:“他教授你们什么样的信仰,值得你们为他卖命?”

  “我等自小被萧府收养,他给了我们食物和水,我们是主人的剑,主人要我们去哪里,我们就去哪里,这是宿命。”

  说到这里,崔兰溪确认了自己的猜想,萧不逾派出杀手要取他的项上人头。

  曾经最好的朋友,如今也已分道扬镳。

  他心底无限感慨,命令周围的人把刺客带下去,在城门斩首。

  大年没过,城中乱局,人心惶惶。

  崔兰溪对祖父道:“给我派人,这件事我要管。”

  祖父问他:“这种小事你费什么神?逮起来杀了不就一了百了。”

  “不,祖父,我不亲自看着他们死是不会安心的。”

  他说。

  祖父略微一想,朗笑道:“这才是我白家的孩子,有血性才好。”

  白家军中挑选一万精锐之士派到王府,成为王府的守军,只听崔兰溪调遣,这豫章郡和洪都城的守卫事务也转移到王府统管,崔兰溪把王府变成了指挥部,过个大年也没有闲着,日日人进人出,清净的九王府陡然变热闹起来。

  一月月底,连日雨雪的天气放晴了,城中刺客也抓得差不多,已到全面收尾的时刻,崔兰溪走到王府门外,羊子巷中,走向后山那块地方,绕着王府的外墙溜达一圈,脚上穿的布鞋已然被冰冷的雪水浸透,他问身后的侍卫:“沧州可有什么消息?”

  侍卫答:“沧州传来的消息不多,沈家戒备森严,对外封锁了夫人的信息,咱们的人也只见过夫人两次,一次是大年时夫人去沈家祖坟上香,一回是夫人出过门,上街挑选了些布料,咱们的人说夫人气色很好,肚子也比先前大了许多,其余的倒是没看出来。”

  崔兰溪踮起脚折了外墙边盛开的一株梨花,搁在鼻下轻嗅,道:“把后头的山和前头的地铲平,扩建王府。”

  侍卫阿贵道:“王爷,不如直接去旁出挑一块风水宝地新建宅院,如今的王府年岁也长了,再扩建实在没必要。”

  崔兰溪道:“本王只喜欢这里。”

  阿贵明白过来,王爷是个念旧的人,其实他并不薄情。

  “多找些人来,二月把这件事办好,还有,让人去各个地方挑选最好的红布送来..........”

  他吩咐这些事情时,又想起来,最好的首饰都出自深海,该去海边置办这些东西。

  “王爷,咱们府上是有什么喜事么,为何要置办这些东西?”

  阿贵不解道。

  崔兰溪淡淡瞟他一眼,返身朝回走,边走边说:“夫人要回来的话,总得给她准备些东西迎接她。”

  “哦..........”

  阿贵应了一下。

  崔兰溪回到府中,婆婆端了一个小桶来给他泡脚,水里搁了草药,满屋子的药香,他道:“三月夫人会回家,你们早先做好准备,里里外外收拾收拾,被褥用新的,勤洗勤晒,别有虫子。”

  婆婆说:“夫人真的要回来了?”

  他点头。

  婆婆道:“也是,都快生了,得早些回家,老身才好给她调理调理,保管他们母子平安。”

  崔兰溪笑着,把脚搁进桶里,捏着自己的双脚,虽然比不得正常人,却已算是恢复的好的了。

  他亲笔写了一张采购单子,让秦陆去一趟海边,采购一批珍珠贝母等材料。

  大雪过后,天气连着晴了数日,江南天气变化快,立刻又下起了雨。

  这么阴湿的天气,还有倒春寒,他早早准备好车马和人手,于二月初十出发,离开豫章郡,一路往北去,到了浔阳城。

  浔阳城守卫是啸山虎,他们也已数月未见,崔兰溪来此地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他。

  啸山虎在烟水亭设宴款待九王爷,还带了个肥肥胖胖的小男孩过来,崔兰溪注意到这个孩子长得很眼熟,啸山虎和他介绍:“王爷,可能您不记得了,这是小春儿,他的命是您和夫人给救下的,那会您把他还给我时才五六个月大,连坐都很费劲,现在都会走路了,您说,小孩变化大不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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