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：普通一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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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，前世的陈七还真没怎么和这位弟子第一人打过交道。
只是印象里知道有这么一个家伙，再加上这货后来被他师傅暗算而死。
所以根本没有机会在魔教攻山的战役中和蔺观九遥交手。
不过此次两人过招，却是没来由的互相看得顺眼。
别看蔺观九遥嘴上说着不再手下留情，实际上却是一直克制着自己修为，没打算下死手，只是希望打醒陈七让他莫要走偏。
而陈七却也是抱着救他一手的算计。
……
“出招吧。”
虽是如此说着，但蔺观九遥却是以气御剑，抢先长剑出鞘。
却见金光一闪，金纹长剑已是矗立在两人之间。
而对面的陈七，嘴角浮笑，招手之间，沧海剑飞空而回，归于手中。
“按照约定，接下来就是第三招！”
陈七舞动手中长剑，先是挽了个剑花，而后顺势遥指蔺观九遥。
之后却见，陈七举剑漫步而来，一步又是一步，朝着蔺观九遥的胸膛刺来。
这一剑，未曾动用任何玄元，亦不是任何名式玄招。
只是普普通通的举剑刺击……
见此，蔺观九遥不禁眼眉深锁，手中蓄力玄招犹豫再三，终是没有出手：“你在戏耍我吗？”
陈七淡淡一笑：“仔细看。”
蔺观九遥闻言果然认真的观察着陈七手中铁剑：嗯，锋锐、薄利，是一柄好剑！
但也仅此而已罢了。
在蔺观九遥认真观看长剑的时候，陈七经过了矗立的金纹剑，距离蔺观九遥不过三步之遥。
咻！
却是金纹长剑应招而动，从陈七头顶飞回蔺观九遥手中。
而在飞回途中，锋利的剑刃划落了陈七一缕黑发。
“你的距离足够近了！”蔺观九遥一剑抵在陈七喉咙前，令其不得不停下靠近的步伐。
“你再看。”
“我（不看！）……”蔺观九遥拒绝的话语还未讲完，双眼目光便已经落在了陈七手中那柄沧海剑上。
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举剑而来，但是这一眼看去，却能从其中看出无数种剑式变化……
破式、荡式、撩式、灭式、集式、合式……
一剑汇万法，一剑合万道！
“果然不是普通一剑！”蔺观九遥顿时精神一震，正欲运玄破招之时，耳边却又传来了陈七的淡淡轻语：“再看！”
闻言，蔺观九遥下意识的又瞥了一眼陈七手中长剑。
而这一次，他看到了剑招之外的东西：
万里黄沙、千山连峰、诸城人国……
“咦？”蔺观九遥不禁眉头轻皱。
“再看！”
这一次，又是看到了其他：
白云飞鸟、高山流水、莽荒草原、雪山雾海……
“再看！”
……
“再看！！”
……
“再看！！！”
一声声要求，一声声呵斥，但每一次却都能从一柄普通长剑上看到不同的感悟。
终于，当冰凉的剑尖抵在自己心口的时候，蔺观九遥睁开了眼睛：“这……”
“这只是普通的一柄剑。”陈七嘴角淡笑，如此回答道，然而他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了。
因为这一剑实在是耗费了陈七太多的心力了，至于能不能点醒蔺观九遥，就要看他自己的悟性了。
“这真的只是普通一剑吗……”蔺观九遥此刻并不在意输赢，而是回味着方才那种感悟、以及最后的惊醒。
看剑非剑，看剑是剑。
“原来，如此吗……”蔺观九遥蓦然间有些开悟了。
要知道，蔺观九遥刚刚闭关冲击先天失败而回，但是他却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何差了那么一点，明明只是半步！
半步就能踏过那条门槛，迈入先天的境界！
可为什么就是那半步呢？那半步究竟是什么呢？
是功力不够？还是武心不纯？
不！蔺观九遥此刻终于知道了，是自己的心境！是自己对这片天地最质朴的感悟！
要知道，后天修为境界的划分，在于武者自身，所以有九限之分，就是告诉武者要破开这九道束缚肉体的桎梏。
而先天六境，不同于后天九限，而是武者将自身与天地较量，不再困束于一人一身。
所以，他蔺观九遥差的那半步，不是修为，也不是武心，而是对天地的重新认知。
毕竟先天六境，第一境，便是“踏天地”。
“原来是我过于执着闭关提升修为了，却不知真正的晋升之机是在于看懂这片天地。”
此刻，蔺观九遥终于悟了。
“陈七师兄！”纵使蔺观九遥多年的沉稳心性，此时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情绪激动。
可是等他想要向陈七表示感谢的时候，却发现后者正懒洋洋的坐在地上。
“怎么了？”陈七懒懒的看向蔺观九遥，脸色虽然恢复了一丝血色，但却依旧有些苍白。
“我……”蔺观九遥百感莫集，终是冲着陈七抱了抱拳，认真说道：“多谢。”
“谢啥呀？”陈七却一脸无辜的装作莫名其妙：“我刚才不就是用了一点催眠幻术，骗你愣神而已，不过咱们有约在先，我这第三招可是碰到你了，该算作我赢了的。”
说话间，陈七得意的冲着蔺观九遥挑了挑眉毛，并意味不明的眨了眨眼睛。
“呵呵，那便算是你赢了。”蔺观九遥倒是风轻云淡，丝毫不在意输赢。
然而高台上的辄长老却是满面肃容，有些不悦。
……
“回禀师尊，根据三招之约，徒儿输得心服口服，只是却给师尊丢脸了。”蔺观九遥冲着辄长老躬身行礼道。
“哼，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！”
辄长老瞪了一眼蔺观九遥，只是却始终有些想不明白。
明明自己的徒弟无论修为还是心性都远超陈七，但为什么会在最后时刻恍惚出神，躲不开那普通一剑？
虽然偷听到了陈七对蔺观九遥的解释，但辄长老却是不信！
不过一个后天第七限修为的陈七，凭什么能用幻术催眠了高他两层境界修为的蔺观九遥？
虽说在第二招的时候，陈七就已经展示了自己在幻剑一道上的造诣。
但辄长老却始终对那普通的最后一剑深表怀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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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，前世的陈七还真没怎么和这位弟子第一人打过交道。
只是印象里知道有这么一个家伙，再加上这货后来被他师傅暗算而死。
所以根本没有机会在魔教攻山的战役中和蔺观九遥交手。
不过此次两人过招，却是没来由的互相看得顺眼。
别看蔺观九遥嘴上说着不再手下留情，实际上却是一直克制着自己修为，没打算下死手，只是希望打醒陈七让他莫要走偏。
而陈七却也是抱着救他一手的算计。
……
“出招吧。”
虽是如此说着，但蔺观九遥却是以气御剑，抢先长剑出鞘。
却见金光一闪，金纹长剑已是矗立在两人之间。
而对面的陈七，嘴角浮笑，招手之间，沧海剑飞空而回，归于手中。
“按照约定，接下来就是第三招！”
陈七舞动手中长剑，先是挽了个剑花，而后顺势遥指蔺观九遥。
之后却见，陈七举剑漫步而来，一步又是一步，朝着蔺观九遥的胸膛刺来。
这一剑，未曾动用任何玄元，亦不是任何名式玄招。
只是普普通通的举剑刺击……
见此，蔺观九遥不禁眼眉深锁，手中蓄力玄招犹豫再三，终是没有出手：“你在戏耍我吗？”
陈七淡淡一笑：“仔细看。”
蔺观九遥闻言果然认真的观察着陈七手中铁剑：嗯，锋锐、薄利，是一柄好剑！
但也仅此而已罢了。
在蔺观九遥认真观看长剑的时候，陈七经过了矗立的金纹剑，距离蔺观九遥不过三步之遥。
咻！
却是金纹长剑应招而动，从陈七头顶飞回蔺观九遥手中。
而在飞回途中，锋利的剑刃划落了陈七一缕黑发。
“你的距离足够近了！”蔺观九遥一剑抵在陈七喉咙前，令其不得不停下靠近的步伐。
“你再看。”
“我（不看！）……”蔺观九遥拒绝的话语还未讲完，双眼目光便已经落在了陈七手中那柄沧海剑上。
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举剑而来，但是这一眼看去，却能从其中看出无数种剑式变化……
破式、荡式、撩式、灭式、集式、合式……
一剑汇万法，一剑合万道！
“果然不是普通一剑！”蔺观九遥顿时精神一震，正欲运玄破招之时，耳边却又传来了陈七的淡淡轻语：“再看！”
闻言，蔺观九遥下意识的又瞥了一眼陈七手中长剑。
而这一次，他看到了剑招之外的东西：
万里黄沙、千山连峰、诸城人国……
“咦？”蔺观九遥不禁眉头轻皱。
“再看！”
这一次，又是看到了其他：
白云飞鸟、高山流水、莽荒草原、雪山雾海……
“再看！”
……
“再看！！”
……
“再看！！！”
一声声要求，一声声呵斥，但每一次却都能从一柄普通长剑上看到不同的感悟。
终于，当冰凉的剑尖抵在自己心口的时候，蔺观九遥睁开了眼睛：“这……”
“这只是普通的一柄剑。”陈七嘴角淡笑，如此回答道，然而他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了。
因为这一剑实在是耗费了陈七太多的心力了，至于能不能点醒蔺观九遥，就要看他自己的悟性了。
“这真的只是普通一剑吗……”蔺观九遥此刻并不在意输赢，而是回味着方才那种感悟、以及最后的惊醒。
看剑非剑，看剑是剑。
“原来，如此吗……”蔺观九遥蓦然间有些开悟了。
要知道，蔺观九遥刚刚闭关冲击先天失败而回，但是他却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何差了那么一点，明明只是半步！
半步就能踏过那条门槛，迈入先天的境界！
可为什么就是那半步呢？那半步究竟是什么呢？
是功力不够？还是武心不纯？
不！蔺观九遥此刻终于知道了，是自己的心境！是自己对这片天地最质朴的感悟！
要知道，后天修为境界的划分，在于武者自身，所以有九限之分，就是告诉武者要破开这九道束缚肉体的桎梏。
而先天六境，不同于后天九限，而是武者将自身与天地较量，不再困束于一人一身。
所以，他蔺观九遥差的那半步，不是修为，也不是武心，而是对天地的重新认知。
毕竟先天六境，第一境，便是“踏天地”。
“原来是我过于执着闭关提升修为了，却不知真正的晋升之机是在于看懂这片天地。”
此刻，蔺观九遥终于悟了。
“陈七师兄！”纵使蔺观九遥多年的沉稳心性，此时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情绪激动。
可是等他想要向陈七表示感谢的时候，却发现后者正懒洋洋的坐在地上。
“怎么了？”陈七懒懒的看向蔺观九遥，脸色虽然恢复了一丝血色，但却依旧有些苍白。
“我……”蔺观九遥百感莫集，终是冲着陈七抱了抱拳，认真说道：“多谢。”
“谢啥呀？”陈七却一脸无辜的装作莫名其妙：“我刚才不就是用了一点催眠幻术，骗你愣神而已，不过咱们有约在先，我这第三招可是碰到你了，该算作我赢了的。”
说话间，陈七得意的冲着蔺观九遥挑了挑眉毛，并意味不明的眨了眨眼睛。
“呵呵，那便算是你赢了。”蔺观九遥倒是风轻云淡，丝毫不在意输赢。
然而高台上的辄长老却是满面肃容，有些不悦。
……
“回禀师尊，根据三招之约，徒儿输得心服口服，只是却给师尊丢脸了。”蔺观九遥冲着辄长老躬身行礼道。
“哼，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！”
辄长老瞪了一眼蔺观九遥，只是却始终有些想不明白。
明明自己的徒弟无论修为还是心性都远超陈七，但为什么会在最后时刻恍惚出神，躲不开那普通一剑？
虽然偷听到了陈七对蔺观九遥的解释，但辄长老却是不信！
不过一个后天第七限修为的陈七，凭什么能用幻术催眠了高他两层境界修为的蔺观九遥？
虽说在第二招的时候，陈七就已经展示了自己在幻剑一道上的造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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