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：天资这种东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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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七当下便运转玄气，一手提起牧天寒，一边施展玄招：
“咫尺·天涯！”
如此玄招之下，但见两人身影乎闪乎烁，极速奔向山下，往来行走之间留下一路残影。
只是片刻之间，陈七便已经带着牧天寒抵达了外门弟子居住的院门。
“好快！”
即使陈七停下玄招变化，但身为凡俗之躯的后者，却久久没有从空间变换的转瞬感觉中恢复过来。
这种远远超出凡夫俗子感官极限的速度，确实是令人难以适应。
“这便是，玄武吗？”
身为山村少年的牧天寒，大概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这种超脱凡俗的速度吧。
本以为在观看陈七与陆仟的奇幻对剑之后，对玄门武者有了一丝了解。
然而此时此刻，牧天寒才算是真正的小小体味了一下玄武之道。
仅从那诡奇的速度，牧天寒便已经明白俗世凡人与玄门武者之间的差距。
宛若，天地！
“这种力量，真的能被驾驭吗？”
一时间，牧天寒却是有些迷茫了。
“这是……”一旁的陈七不禁眉头微皱，十分明白牧天寒此时的状态。
因为这就是典型的心境跟不上修为的反面例子。
还没经历过武道凝玄、尚属凡人的牧天寒，透过陈七短暂的体会到了那种远远高于凡俗的武道力量。
虽然仅仅只是片刻时间，但初次体会到那种远远超出自己理解的力量，牧天寒依旧还是产生了自我恐怖。
强大的力量，却没有强大的内心驾驭，最是容易催生心魔，陷入自我恐怖之中了。
这也是为何那些刚刚突破等级的修者，往往都会率先寻觅僻静地点，闭关静修的原因了。
一来是为了稳固修为，二来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心境，避免出现修为太高但内心却驾驭不住的入魔状态。
当然了，此魔（心魔）非彼魔（魔道）。
无论魔修还是正道，都会有心魔出现，区别只在于，对付心魔的办法。
魔道炼执，通过将心魔炼化为执念，以损坏心性为代价，收纳心魔之力为己所用，能够最快的适应自己突然增长的修为。
而正道讲究斩魔，便是追求武心纯粹，不被杂念所染，以俗世炼心，以此提升心境，虽然过程缓慢，但是却能保证初心不变，武心至纯。
就像陈七，纵使已经有过了前世的先天心境。
但对于自己刚刚突破的境界修为，也不得不运功静修，稳固根基，毕竟这才是正道所为。
当然了，因为陈七的前世境界，他所耗费的时间自然是大大减少了。
但牧天寒此刻的状态却是已经有了入魔的征兆。
“哎，早知方才应该打晕他的。”陈七不禁有些无语了。
要知道越是天才便越容易感悟，尤其是像牧天寒这样的，想的多，悟的多，相较于常人更容易坠入心魔状态。
而这次，好死不死的是因为自己而被激发心魔。
万一这货就此绝了修炼之资，那估计天命大大，怕不是会立刻落雷劈死自己呦。
“算了，直接打晕吧，先让他停下乱想。”
就在陈七将要出手之际，却见本来有些痴惧的牧天寒，蓦然眼眸一亮。
随后以坚稳信心，沉声自语道：
“任它在，
随它去；
让它来！”
一瞬间，哪还有方才那个恐惧痴儿，只余下一个虚怀如谷、自信奕奕的天才少年。
“这……”
一旁的陈七不禁有些目瞪口呆：“返璞归真，随心释怀？”
倒不是牧天寒拨正反乱，自除心魔的行为惊到了陈七。
毕竟天才称之为天才总是有些道理的，尤其这还是个天命亲儿子，深受大道眷顾的主儿。
陈七惊讶，是因为牧天寒醒悟后的心境状态。
这分明是后天第二限（归真限）才能有的境界。
“这特喵的就悟了？就直接第二限的心境了？”
对于此等心境上的突破，陈七只有一个大写的，服！
果然，不愧是天命大大关照的家伙……
这份资质，这份悟性……
“就特喵的令人羡慕……”
一个还没有正式开始修炼的家伙，就因为被别人提了一下，就开始顿悟。
最后不但能自己克服心魔状态，还顺便将自己的心道境界提升到了后天第二限的高度。
这……，只能说不愧是天命之子，气运隆厚之人啊。
“天寒师弟，你没事吧？”陈七的语气中，带着一种淡淡的柠檬味。（酸呗。）
“哦，”牧天寒抬手揉揉头发：“让师兄关心了，天寒没事，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。”
说话间，牧天寒的脸上确实自然而然的带着一份淡然与自信。
“咳咳，”陈七对牧天寒指点道：“记住你方才所想，这对你将来踏入玄武之途大有裨益。”
“多谢师兄教诲。”
……
两人倒是没有忘记来的目的，当下牧天寒走前推开院门，带着陈七径直走向灶房位置。
还没有走进灶房，远远的就能听见里面的灶头张喜，正在训斥手下的声音。
“你丫的眼睛窟窿篓子呀！没瞧见火势小了吗！赶紧添把火呀！”
“你这是切菜呀？合着不是练剑呢？都他妈的厚成啥样啦！”
“呸！一群废物！你们之中但凡有一个能凝玄的，也不至于沦落到给人家烧火做饭的地步！”
张喜手持大铁勺，一脸倨傲的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来回巡视，并不时的“指点”一下这些无法凝脉的废物。
毕竟这些帮厨都是昨天新来的，在做饭上着实没有啥经验。
说起他们以前的身份，那可也是有些来头：
因为他们之前可是内门弟子！三年前的内门弟子。
按照紫华门规，派内弟子分为两类，内门与外门。
像张喜这种负责门派餐食的，还有那些在俗世中经营门派买卖的，便是外门弟子，享受门派庇护。
他们有着相同的特点：就是无法凝玄，也就是无法修炼到后天第三限，感玄限。
而这群灶房里的新人，就是上一届，也就是三年前的那批弟子中无法凝玄的家伙。
依照门规，三年之内无法凝玄，便会被驱逐离山，自从与玄武无缘。
而其中一些不愿离去之人，便留在了灶房，谋求着一丝根本不可能的机会。
是的，根本就是不可能。
无法凝玄就是无法凝玄，无论如何努力，终究还是与武道无缘。
也难怪灶头张喜瞧不起这种资质的家伙。
毕竟在玄武门派里，三年时间都无法凝玄聚脉，便意味着资质不过尔尔，将来成就更不会有多厉害，根本不值得门派倾斜资源用来培养。
无法修仙的九轮界，就是这么残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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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七当下便运转玄气，一手提起牧天寒，一边施展玄招：
“咫尺·天涯！”
如此玄招之下，但见两人身影乎闪乎烁，极速奔向山下，往来行走之间留下一路残影。
只是片刻之间，陈七便已经带着牧天寒抵达了外门弟子居住的院门。
“好快！”
即使陈七停下玄招变化，但身为凡俗之躯的后者，却久久没有从空间变换的转瞬感觉中恢复过来。
这种远远超出凡夫俗子感官极限的速度，确实是令人难以适应。
“这便是，玄武吗？”
身为山村少年的牧天寒，大概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这种超脱凡俗的速度吧。
本以为在观看陈七与陆仟的奇幻对剑之后，对玄门武者有了一丝了解。
然而此时此刻，牧天寒才算是真正的小小体味了一下玄武之道。
仅从那诡奇的速度，牧天寒便已经明白俗世凡人与玄门武者之间的差距。
宛若，天地！
“这种力量，真的能被驾驭吗？”
一时间，牧天寒却是有些迷茫了。
“这是……”一旁的陈七不禁眉头微皱，十分明白牧天寒此时的状态。
因为这就是典型的心境跟不上修为的反面例子。
还没经历过武道凝玄、尚属凡人的牧天寒，透过陈七短暂的体会到了那种远远高于凡俗的武道力量。
虽然仅仅只是片刻时间，但初次体会到那种远远超出自己理解的力量，牧天寒依旧还是产生了自我恐怖。
强大的力量，却没有强大的内心驾驭，最是容易催生心魔，陷入自我恐怖之中了。
这也是为何那些刚刚突破等级的修者，往往都会率先寻觅僻静地点，闭关静修的原因了。
一来是为了稳固修为，二来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心境，避免出现修为太高但内心却驾驭不住的入魔状态。
当然了，此魔（心魔）非彼魔（魔道）。
无论魔修还是正道，都会有心魔出现，区别只在于，对付心魔的办法。
魔道炼执，通过将心魔炼化为执念，以损坏心性为代价，收纳心魔之力为己所用，能够最快的适应自己突然增长的修为。
而正道讲究斩魔，便是追求武心纯粹，不被杂念所染，以俗世炼心，以此提升心境，虽然过程缓慢，但是却能保证初心不变，武心至纯。
就像陈七，纵使已经有过了前世的先天心境。
但对于自己刚刚突破的境界修为，也不得不运功静修，稳固根基，毕竟这才是正道所为。
当然了，因为陈七的前世境界，他所耗费的时间自然是大大减少了。
但牧天寒此刻的状态却是已经有了入魔的征兆。
“哎，早知方才应该打晕他的。”陈七不禁有些无语了。
要知道越是天才便越容易感悟，尤其是像牧天寒这样的，想的多，悟的多，相较于常人更容易坠入心魔状态。
而这次，好死不死的是因为自己而被激发心魔。
万一这货就此绝了修炼之资，那估计天命大大，怕不是会立刻落雷劈死自己呦。
“算了，直接打晕吧，先让他停下乱想。”
就在陈七将要出手之际，却见本来有些痴惧的牧天寒，蓦然眼眸一亮。
随后以坚稳信心，沉声自语道：
“任它在，
随它去；
让它来！”
一瞬间，哪还有方才那个恐惧痴儿，只余下一个虚怀如谷、自信奕奕的天才少年。
“这……”
一旁的陈七不禁有些目瞪口呆：“返璞归真，随心释怀？”
倒不是牧天寒拨正反乱，自除心魔的行为惊到了陈七。
毕竟天才称之为天才总是有些道理的，尤其这还是个天命亲儿子，深受大道眷顾的主儿。
陈七惊讶，是因为牧天寒醒悟后的心境状态。
这分明是后天第二限（归真限）才能有的境界。
“这特喵的就悟了？就直接第二限的心境了？”
对于此等心境上的突破，陈七只有一个大写的，服！
果然，不愧是天命大大关照的家伙……
这份资质，这份悟性……
“就特喵的令人羡慕……”
一个还没有正式开始修炼的家伙，就因为被别人提了一下，就开始顿悟。
最后不但能自己克服心魔状态，还顺便将自己的心道境界提升到了后天第二限的高度。
这……，只能说不愧是天命之子，气运隆厚之人啊。
“天寒师弟，你没事吧？”陈七的语气中，带着一种淡淡的柠檬味。（酸呗。）
“哦，”牧天寒抬手揉揉头发：“让师兄关心了，天寒没事，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。”
说话间，牧天寒的脸上确实自然而然的带着一份淡然与自信。
“咳咳，”陈七对牧天寒指点道：“记住你方才所想，这对你将来踏入玄武之途大有裨益。”
“多谢师兄教诲。”
……
两人倒是没有忘记来的目的，当下牧天寒走前推开院门，带着陈七径直走向灶房位置。
还没有走进灶房，远远的就能听见里面的灶头张喜，正在训斥手下的声音。
“你丫的眼睛窟窿篓子呀！没瞧见火势小了吗！赶紧添把火呀！”
“你这是切菜呀？合着不是练剑呢？都他妈的厚成啥样啦！”
“呸！一群废物！你们之中但凡有一个能凝玄的，也不至于沦落到给人家烧火做饭的地步！”
张喜手持大铁勺，一脸倨傲的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来回巡视，并不时的“指点”一下这些无法凝脉的废物。
毕竟这些帮厨都是昨天新来的，在做饭上着实没有啥经验。
说起他们以前的身份，那可也是有些来头：
因为他们之前可是内门弟子！三年前的内门弟子。
按照紫华门规，派内弟子分为两类，内门与外门。
像张喜这种负责门派餐食的，还有那些在俗世中经营门派买卖的，便是外门弟子，享受门派庇护。
他们有着相同的特点：就是无法凝玄，也就是无法修炼到后天第三限，感玄限。
而这群灶房里的新人，就是上一届，也就是三年前的那批弟子中无法凝玄的家伙。
依照门规，三年之内无法凝玄，便会被驱逐离山，自从与玄武无缘。
而其中一些不愿离去之人，便留在了灶房，谋求着一丝根本不可能的机会。
是的，根本就是不可能。
无法凝玄就是无法凝玄，无论如何努力，终究还是与武道无缘。
也难怪灶头张喜瞧不起这种资质的家伙。
毕竟在玄武门派里，三年时间都无法凝玄聚脉，便意味着资质不过尔尔，将来成就更不会有多厉害，根本不值得门派倾斜资源用来培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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