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很难痊愈_你要什么白月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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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很难痊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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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宫译漠兴致上来时,往往可以折腾穆唇一整夜。一个索求无度,一个任他驰骋,他们在房事上一向契合,却很少像这样在事后同床共枕。

  做完后两人还能平静地躺在一处,这对于穆唇来说简直是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。

  这样卸下防备的先生近在眼前,穆唇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。

  宫译漠天生体热,偏偏穆唇身上凉,他把手搭在穆唇腰上慢慢地收紧,似乎是想传导一些热量。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,竟让穆唇品味出几分温情,心底软得一塌糊涂。

  “小兔.....”宫译漠在梦中声声唤道。

  “嗯?”穆唇迷迷糊糊了应了他。他贴得更近了些,才听清宫译漠叫的是“小兔”。

  是最近的新欢吧?听起来是个可爱的名字。

  穆唇在黑暗中,受虐似的将手摁在自己的烫伤上,他必须要用疼痛来警醒自己,不能再对宫译漠存有多的心思。

  他不配。

  宫译漠翻了个身,松开了环抱着穆唇的手。穆唇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替他把被角拉好,才抱着枕头起身,赤脚踩在地毯上。

  他轻手轻脚地去了客厅,和之前许多次一样没有留在宫译漠身边。

  不知道过了多久,宫译漠翻身想再次抱住对方时扑了个空。他身旁别说穆唇留有温度的印记了,连枕头都不见了。

  人呢?

  宫译漠故意把床头灯弄翻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可惜酒店隔音效果太好,门外的人根本听不见。

  他阴沉着一张脸缓缓向门外走去。

  穆唇就盖着件外套,应该是怕把宫译漠吵醒没有去找被子。

  室内还开着空调,穆唇就这样蜷缩成一团。宫译漠记得他睡觉的样子一直很安静,像一个孩子。

  书上说,没有安全感的人会蜷缩着睡觉,这是为了模拟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。

  穆唇不知道梦见了什么,轻轻抽了抽鼻子,像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  宫译漠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,才起身从卧室抱来一床毯子。

  隐约中,穆唇听到门外传来了传来了交谈的声音。这声音实在有点扰人,穆唇把毯子往上扯了点,盖住了自己的脸。

  不对,是不是宫译漠要走了?

  想到这里,穆唇连忙睁开眼,看见宫译漠手里提着西装正往回走。

  是助理来送换洗衣服啊。穆唇放心地闭上了眼。

  宫译漠刚刚明明已经看见穆唇睁开了眼,没过几秒又闭上了。他有些好笑地坐在沙发旁,穆唇还是没有反应。

  “装睡?”

  温热的气息和须后水的清香尽数喷洒在穆唇脸上,他有些崩不住了,挣扎着起来:“宫先生,需要我帮您整理衣服吗?”

  “不用。”宫译漠紧盯着他左脸的血痕:“你脸怎么了?”

  是汪宜年扇的那一耳光。

  穆唇欲盖弥彰地缩回了被子里:“没什么。”

  宫译漠掀开了他的被子,手就顿在离他脸不远的地方,语气有些迟疑:“是我弄伤的吗?”

  昨天从浴室转战卧室时,宫译漠在黑暗中对他上下其手,还趁机哄他换了件更难为情的衣服,难不成是被拉链划伤的?

  穆唇偷瞄了宫译漠几眼,没有回答。

  宫译漠啊宫译漠,你就自己发散思维瞎想吧,反正也是替汪宜年背锅。

  你恐怕甘之如饴吧。

  其实不光是脸上的划痕,穆唇脖子上的烫伤昨夜被水浸泡后也不可避免地肿了起来。宫译漠捏着他的下巴,仔细检查了一番后也不知道什么心理作祟,打电话叫前台送来了医疗箱,打算亲自替穆唇上药。

  穆唇有些受宠若惊,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僵住了。他往后缩了一点,连声道:“我、我自己来吧。”

  “磨磨蹭蹭地干什么?”宫译漠抬腕敲了敲表盘,“我赶时间。”

  “好......那就麻烦宫先生了。”穆唇小声道。

  他竟然知道自己是个麻烦。

  宫译漠没有说话,满满靠近了穆唇。当简陋的酒精棉球贴上穆唇锁骨的伤口时,他乌黑的眼眸立刻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,变得湿润起来。这样的疼痛原本不算什么,可穆唇的泪腺似乎天生要和他作对。

  宫译漠在抬头时,猝不及防地看见了穆唇一双湿润的杏眼,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,既脆弱又可怜。

  细小的水珠粘在穆唇的眼睫上,他软软糯糯地问道:“好了吗?”

  宫译漠的耳鼓一酥,心也跟着多跳动了几拍。他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:“好了。”

  穆唇用飞快地衣角擦了擦眼角,为这点小伤差点哭鼻子,穆唇自己也觉得有些难为情,偏偏宫译漠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。

  “娇气死了。”宫译漠冷冷道。

  娇气?穆唇撇了撇嘴,不敢反驳。

  他胡乱揉了一把穆唇的头,然后在穆唇的注视下掏出了一张空白支票。

  这是要给补偿费的意思?穆唇看着宫译漠的动作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

  人傻钱多的宫先生顺手从桌上拿起了签字笔:“想要多少?”

  钱!来它几个亿!

  穆唇咽了咽口水,在心里盘算着最近一个月汪宜年在他身上做的妖。不错,妻债夫偿。

  “脸疼,昨天也好累,身心俱疲......”穆唇的声音就像沁在水里的嫩桃子,被人“咔嚓”的咬破,脆生生又格外甜蜜的:“宫先生要好好赔偿我。”

  写个999999999不过分吧?

  宫译漠看了他一眼,想着穆唇平日里无非就是些买衣服做美容的消遣,当即行云流水地写下了一个数字。

  “会好吗?”宫译漠突然问道。

  穆唇没有反应过来:“什么?”

  宫译漠指了指他的脸。

  懂了,这是怕他破相了以后带不出门。不过这么浅的伤,只要注意饮食就不会留疤。穆唇真诚地点点头:“当然会好的,您放心吧。”

  至于穆唇要他放心什么,宫译漠就没有深想了。他用手扯了扯穆唇的衣领,指尖在他锁骨旁轻点:“这里呢?”

  被烟烫伤的地方现在看起来丑陋,以后一定也会留下瘢痕。但现在医疗这么发达,祛除疤痕的有途径很多,这么一处小伤应该也不成问题。穆唇话到嘴边,却改了注意。

  “这处伤口很难痊愈。”他说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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