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 第 112 章_我夫君他权倾朝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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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 第 11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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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日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和樊子期一度春风之后,六公主就过上了梦中才幻想得到的好日子。

  她知道樊子期心中仍然有着席向晚的影子,但那又怎么样!皇贵妃和六皇子已经向她连番承诺过,樊子期一定会娶她,无论之后是去岭南还是留在汴京城中,樊子期的正妻会是她。

  在那之后,只要她能替樊子期生下孩子,再加上公主以及未来长公主的身份,那就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一辈子!

  席向晚都定了亲,还能和她来抢樊子期不成?

  这场争斗的胜利者,最终还是她易姝!

  六公主没有理会群臣的目光,她直接跑到了樊子期的案几旁边,抱起自己的裙摆,端正礼仪跪坐在了樊子期身旁,笑得灿烂,“大公子来得真早。母妃原让我再等一会儿,可我在后头等得也无聊,就自己先跑来了。”

  跟着六公主的女官有些无奈,她弯腰轻声劝道,“公主,既然来了,便去您的位置吧。”

  六公主一撇嘴,“我不,我偏要坐在这儿。”她说着,见到樊子期的杯子已经空了一半,又记得自己在他面前要表现得贤良淑德,便举起一边的壶替他续水。

  原本在旁待命的宫人吓得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——六公主将她的活干了,这可大可小,说不定是掉脑袋的事情!

  女官抬眼扫过樊子期俊美得过分却一丝也不显妖异的眉眼,知道这是当下皇贵妃和皇帝都要让一步的人,没露出丝毫不满,又劝六公主道,“圣上和皇贵妃娘娘还没出来,一会儿让他们见着,又得说教您了。”

  六公主将壶一放,有些不耐烦地正要训斥女官,可视线瞥见一旁的樊子期,又硬生生将骂字咽了回去,“我坐在这儿又不是什么大事——”她的目光在殿中一扫,很快找到了端坐在对面不远处的席向晚,抬手一指,“那不是也坐着个姑娘家?难道我身份不如她尊贵,所以不能坐在这里?”

  被祸水东引的席向晚终于第一次在朝阳殿里抬起了眼睛来,和六公主的视线不偏不倚对上了。

  “我说得不对吗?”六公主一见到席向晚的面容,就克制不住地掐紧了自己的手掌心。

  她终归还是嫉妒。

  明明她的身份比席向晚高贵这么多,为什么偏偏在容貌上输了席向晚一截?如果她有着席向晚那般千万人中才出一位的姿色,樊子期一定也会对她另眼相看。

  席向晚只是含笑低头对六公主行了礼,规规矩矩,一点也挑不出错来。

  “公主,那是席府的嫡女,皇贵妃娘娘特地唤来的。”女官在易姝身后轻声说着,咬重了皇贵妃三个字,“圣上和娘娘马上就到了,还请公主回上头去坐吧。”

  “她能和文武百官坐在一起,那我也可以。”易姝自然不会听女官的劝导,她强行挤在了樊家兄弟的席上,硬是给自己挤出了一小块空地来。

  坐在另一端的樊承洲抓了抓头发,往旁边让了一让。

  “大公子,我就坐在这儿,陪你一起,好不好?”易姝咬着嘴唇转头问樊子期,带了两三分的不安,“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。”

  樊子期微微拧眉,“公主,这是御赐宫宴,公主与小子同席而坐,只怕于礼不合。”

  “你——”易姝微愠,但更多的是委屈,“如果我是席向晚,你是不是就会笑着接受了?”

  是。

  樊子期这么想着,神情却很平和,声音温柔又无奈,“公主,这是规矩。”

  “你……你是不是在帮她说话?”易姝又转头看了一眼席向晚,对她那副不作回应、岿然不动的模样十分腻歪又火大,“你怪我不该为难她?你还是喜欢她?”

  原先被强行按下的嫉妒之情,在见到席向晚和樊子期共处一室时,还是在易姝心中爆发了。

  她知道自己不比席向晚好看,可……可她已经将整个人都交给樊子期了,他怎么还能去看别的女人!

  “不是。”樊子期轻声叹息,他像是哄孩子似的伸出手,在易姝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,“这里人多眼杂,不要闹脾气,快落座吧。”

  易姝红着眼圈盯了樊子期半晌,终归是没有将怒火发泄出来。

  她便是有满腔的委屈和愤懑,只要樊子期用那双好像什么都能包容的眼瞳注视着她,也全都发不出来了。

  见易姝倏地起身往上走去,女官才松了口气,朝樊子期伏身一礼,起身追着易姝去了。

  樊承洲这才整整衣袍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,不必再半个身体都歪在外头了。他看了一眼易姝显然怒气冲冲的背影,见易姝恨恨地往席向晚的方向剜了一眼,不由得动作一滞。

  今日的宫宴在皇宫中举办,易姝又是皇室中人,可谓是天时地利与人和都集中在她身上。

  易姝对席向晚怨恨已久,又有这样好的机会,在被激怒了的情况下,怎么可能忍得住给席向晚一点教训的念头?

  坐到给公主们的席位上之后,易姝便招手示意女官弯下腰来,低声对她吩咐了什么。

  女官先是劝了两句,见易姝隐隐要动怒的模样,才低眉顺眼地离开了朝阳殿。

  女官出去不久后,公主皇子们依次陆陆续续地进来,后宫嫔妃们也终于从另一个方向现身。

  紧接着,是一身红袍、腰间佩刀从殿门口走进来的宁端。

  即便在这过年的欢庆时节里,宁端仍然是那副极淡的神情,好像过年过他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——在座众人,也没有谁敢怪罪他不笑一笑的。

  宁端跨入殿门的那一刻,原先还有着小声议论声的朝阳殿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,好像所有人都接到了噤声的命令那般整齐。

  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在殿门口站定侧身让出道路的宁端,猜想后头出来的就算不是皇帝,也一定是个地位顶顶尊贵的人物。

  果然,下一刻从外头走进来的,就是嵩阳长公主。

  随着內侍的高声通传,殿中的人都纷纷俯身向这位地位超然的长公主行了礼。

  “诸位免礼吧,今日不必拘泥这些。”嵩阳长公主今日的打扮不像往日里一样素净,多了几分喜气庄重,但并不显得花枝招展,仍然令人一望便知道这必然是一位久居高位的人物。

  可在场的人,谁又敢小看了这位几乎一手将永惠帝抚养长大的长公主呢?

  嵩阳落座之后,最后入殿的就是永惠帝和他身旁落后半步的皇贵妃了。

  席向晚随着众人一起行礼又起身,视线牢牢地定在自己身旁的小天地里,对座上那位可以说是现在天底下最有权力的人一点好奇心也没有。

  对皇贵妃,就更没有了。

  但如果皇贵妃今日将她唤进宫来是有所打算,那席向晚自然也不会在反击的时候手软。

  镇国公仍然养病,没有出现在宫宴之上,暂代他掌管宫中禁卫军的这人,正好是皇贵妃祖父的旧部。

  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呢?正好这么安排上了,永惠帝也默许了?

  不得不说,皇帝和六皇子双方也许都以为对方此刻是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。

  席向晚垂眼听着钦天监监正上前祝词,心中却是将今夜可能发生的一切都设想好了。她能想得到的,想必四皇子和宁端也都能想到。

  前世的时候,六皇子逼宫又失败的事情,席向晚只是听了一耳朵,并不知道个中详情、那一天又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  而这辈子,宁端似乎是想要让她避开危险,因此也没有过多阐述,席向晚只凭借自己所知道的推测了一番。

  至少……现在暂时还不用担心。等宫宴结束后,六皇子才会有动静。即便他忍不住,樊子期也会想办法让他忍耐到最好的时机。

  因为樊子期一来要让六皇子这颗棋子物尽其用,二来,恐怕也要将他自己从这次逼宫谋反当中干干净净地摘出去。

  樊家如今的绝大部分力量仍然盘踞在岭南,不会在如此冒险的情况下就逼宫的。

  就席向晚前世所知道的,樊家似乎仍然在寻找着什么东西、或者说等待着某个契机的来临。

  五年之后,他们也还没有真正造反呢。虽说那时候也是因为她和樊子期已经给樊家带来了无数的麻烦……

  席向晚正想到这里,稍稍走神的时候,內侍拔高的通传声唤醒了她。

  “传西承使臣——”

  席向晚有些诧异地抬起了眼来。西承派了使臣来大庆?在这个关头上?

  和东蜀类似,西承也是大庆的邻国之一,那是一个曾经一度十分富饶又强盛的国家,可约莫十几二十来年前时,和大庆打了一仗战败之后,险些成了大庆的附属国,一跌不起,年年都要按照当年签订的停战条约给大庆进贡。

  可席向晚记得,西承每年进贡的时间,绝不是年关附近。

  而且还偏偏是东蜀和大庆如今不明不白硝烟弥漫的时候,西承派使臣来朝贺年?

  席向晚的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地抬起又放下,敲了几下后才复于平静。

  ……这也和樊家有关吗?

  西承的使臣身着华服带队走进朝阳殿里,他的面容有些苍白,表情紧绷严肃,到了近前才伏身对永惠帝行了大礼,又送上了祝福。

  席向晚听着他好似下一刻就能妙笔生花舌灿金莲的贺词,心知这肯定是对方事先准备好的说辞。

  接着,西承使臣又代替他们的皇帝送上了一批丰厚的贺礼,和进贡时虽然不能相比,但也足以得见诚意了。

  永惠帝龙心大悦,让宫人內侍将这队使臣引到了席间,这才举起酒杯,向众人宣道,“诸位爱卿……”

  席存林跟着官员们一道举起酒杯,气沉丹田,手臂也不敢晃,等了半晌才等到永惠帝说完,众臣一道仰头将杯中美酒饮尽。

  大太监令人将准备给皇帝的菜肴呈上,由永惠帝先品尝称赞过以后,才轮得到阶下众臣——还得是按照品级轮着上菜的。

  殿外早就列队等候的宫人这时候便在內侍的指引下鱼贯而入,依次将手中捧着的菜肴送去了官员们的位置上。

  直到这时候,宫宴才真正开始。

  朝阳殿中一时满是令人食指大动的食物香气,席向晚却垂着眼,寻思起那西承使臣一队人今晚是不是要插手什么。

  那就很麻烦了。

  想到这里,一直规规矩矩低着脸的席向晚忍不住悄悄抬起眼睛,搜寻起宁端的身影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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