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早餐风波
又是一个风清气朗的早晨，如果忽视掉自己屋里多了一名少女的话。
苦修一夜的路明非一脸憔悴，两只黑眼圈极为醒目，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把修炼当做睡觉，他也没有到那个境界。
万幸的是，这一晚间没有再出什么状况。
当然，什么日漫必备的开门见裸体，洗漱时通过镜子相视一笑，吵闹间无意的肢体接触，这种暧昧的剧情更是一点都没有。
路明非脑海里更不会有。
毕竟谁能在静心了一晚上，比贤者还要贤者的状态下想这些。真有，那就是走火入魔了。
看了眼窗户外微亮的天空，他轻轻拧开水龙头，让水流缓缓流动，将自己的毛巾慢慢浸湿，之后简单的做了個洗漱。
这些路明非都很熟悉，以前在叔叔家早起的时候也必须这么小心翼翼，不然吵醒了婶婶那后果不堪设想，如今都快成肌肉记忆了。
只不过是婶婶变成了一位秀色可餐的少女。
他轻轻的将大门拉开，将声音做到最小，穿着拖鞋来到了小区外的早点铺。
屋子里并不是没有食物，他也不是不会做饭，更不是觉得自己厨艺不行，相反他对自己厨艺还是很认可的。
只不过他觉得零应该更喜欢这个。
“两屉蒸饺，一屉小笼包，然后一杯豆浆，还有一杯冰的银耳粥。”
这是他搬到这个小区来最钟意的一家早点铺，不仅各式早点都有，而且味道都还不错，最主要的是，居然在初夏都还没来到就上了冷饮。
“今天没有晨练啊。”中年老板将蒸笼里的食物分别打包好递了过来。
他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印象，在这个年纪居然天天早起锻炼，而不是赖在床上睡懒觉。
这几天都是他这家店的前几名顾客。
“家里来了客人？居然不是跟你一样喜欢喝冰的。”两个密封好的杯子和吸管递了过来。
路明非腼腆一笑，知道这里有冷饮，就是因为他锻炼过之后恰巧遇到，正好拿来给身体降降温。不过今天没有锻炼，他只是要了杯常温的豆浆。
显然店长想错了，不过他也没有解释的想法。
呼吸着清晨的空气，路明非很快就回到家，轻手轻脚的进去，生怕惊扰到卧室里的人，好似一个小偷。
刚刚走到客厅，他抬起的脚悬停半空，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。
少女穿着贴身的内衣，白皙的长腿前伸，一只上面套了白色的丝袜，另一只套了一半。
“回来了？”零并没有害羞，很自然的将丝袜拉到大腿上，将表面的褶皱全部抚平。
“你醒了？”说着没营养的话，路明非一脸娇羞，半侧着脸背对零，像只螃蟹一样走到茶几旁，将早点摆好，“你怎么不先把衣服穿好，再穿丝袜。”
“习惯。”零看着沙发上摆放着的衣服，一件一件比划在身上。
最后还是选择了经典的深蓝jk、白衬衫和蓝色背心，这是昨晚长腿和薯片研究出来的对宅男特攻装，虽然她是有点不信。
就那两个家伙，一个毫无经验，一个只打困难局，面对路明非这样的还真不一定有效。
但也没有别的选择了，姑且就这么一试吧。
“好了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路明非小脸微红的转过头，再次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三次元，而不是什么日本的动漫里。
真的好有少女青春风范，尤其是在深蓝色JK映照下，那比白丝还要透亮的白色肌肤，还有倒映在蓝色背心上的白金色头发，简直比太阳还要耀眼。
原本充满无形威势的冰山脸，仿佛也被这套服装化开，没有之前那么强大的压迫感。
“还差一双圆头小皮鞋。”路明非满心欣赏着这上天赐予的杰作。
“这里有。”零转身就找出了一双蓝黑色的圆头皮鞋，坐在沙发上缓缓套到了自己白色的丝袜外。
她跺了跺，又用脚尖点地，确认着到底适不适合，随即还转了转身，就是少了镜子。
不过旁边有个活人，零用着一成不变的语气说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“很不错。”路明非不吝赞赏，“不过总感觉还是少了什么。”
“你说的是这个吧？”零又从沙发上一堆衣服中翻出了一条领花，刚刚好比背心浅了一个色系。
“对对对。”路明非微微点头。
不过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对，他看着系领花的零，忽然道：“等等！”
零停止了动作，静静的看着他。
“这些衣服和鞋子是哪来的？！”
零平淡的回答：“买的。”
“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。”路明非有点抓狂。
“嗯～呃～朋友买的，然后寄来的。”零走到茶几旁，“这是给我买的吗？”
“不可能，从昨晚上到现在你哪有去取过快递。”路明非记得很清楚，零洗完澡后就去睡觉了，根本就没有外出。
“回来后一个小时吧，我出去的时候看你在地上盘坐，见你很入神就没叫醒你。”零举起连接在一起的竹筷，放在眼前仔细打量。
她又看了看吸管还有饮品，无从下手般到处乱瞧。
“难道是自己入定太深了？”路明非小声喃喃，这倒是有可能。
零问道：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不，没有什么。”路明非做到茶几的另一边，“反倒是你，刚知道地址你就把东西寄过来，这是图谋多久了？”
他整个神色严肃，像是要做那审判犯人的法官，亦或者牢狱里严刑拷打的行刑者。
可一对上对面的少女，瞬间就被她的形象消融。
他叹了口气，接过对面手中的筷子，轻轻将它扳开，“你不会用筷子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零很诚实。
“那你姑且拿它当叉子用吧。”路明非表演了个筷子叉蒸饺，筷子叉小笼包，“小心烫，里面有汁水，很烫的。”
零没有用手接，反而前倾着小脑袋，嘴巴微微张开。
路明非是什么人，他将两个被叉过的食物放到自己面前，“你当我是什么人了？自己夹！”
零没有说话，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，终是路明非败下了阵。
他叹了口气，打开自己的筷子夹起一个蒸饺，微微吹了吹，才轻轻放到她的面前。
贝齿轻咬，玉米猪肉馅的香气扑鼻而来。
“小心烫，慢点来。”路明非老妈子似的关心。他第一次觉得看别人吃东西是一种享受，原来咀嚼也是美。
投喂到第五个的时候，零忽然停住了，“有点噎。”
路明非连忙拿起先前点好的银耳粥，长长的直接捅破了那层膜，“昨天看你那么喜欢吃冰淇淋，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冰的银耳粥，毕竟都可以算是甜点嘛。不喜欢也没关系，这里还有杯豆浆。”
零摇了摇头，伸出手指指向路明非手中的冰银耳粥。
果然啊，这个莫名其妙的三无少女的确喜欢冰甜品。
路明非递了过去，“冰甜品的确让人快乐，但还是少吃点，不然你以后直接长成一大坨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零一下喝了一半，“我吃饱了。”
她站起身来，走回沙发边整理起了被摆放出来的各种衣物。
“所以你还没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！”咬着半个包子，路明非欲哭无泪。
这是怎么回事啊，只听说过男生怎么怎么样，今天他倒是见识到了被女生赖上，甩也甩不掉的那种。
“住在这里。”零很简短的说明了她在干什么，说话间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堆化妆品和洗漱用品，她全部摆到盥洗室里。
先前还简陋无比的盥洗室瞬间变得高大上了起来。
婶婶也喜欢化妆，几乎也没有哪个女生不喜欢，所以路明非也见过婶婶宝贵的那几瓶化妆品，也听过一些她一直想要却太贵没拿下的。
现在他全都见识到了，更多的还是他听也没听过的品牌，但一看包装就知道昂贵无比。
“你这随便一瓶拿出去都能租这个房子一年了。”路明非叼着半个包子无力吐槽道，“大姐，你这么有钱，干啥要跟我挤到这么一个破的房子。”
“你想住别墅？”零收拾的动作微微一动，脑袋向左一偏。
路明非叼着的包子落下，被他眼疾手快又塞了回去，“其实住什么都无所谓，反正房子大小对我来说都差不多。”
“我只是不理解，你这么有钱，你转学到这边，你爸妈应该早给你安排好了住处啊，怎么也比跟我这样一个单身男孩呆在一起好，被你爸妈知道了……”
路明非打了个寒战，他好像看到了零父母双双拿着AK冲进来，对着他一顿扫射，这可是彪悍的毛熊。
“没有父母。”零抱着叠好的衣服，转身进了卧室。
路明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，他只能化情绪为食欲，对着茶几上剩余的食物风卷残云。
“那你应该有其余的亲人吧？”路明非嘴里塞了两个蒸饺，看着出来继续整理的少女。
“也没有。”
“那你监护人呢？”路明非被整的有点无语，“你是转学生吧，你是俄罗斯人吧，难道就没人能管管你？”
他昨天想把这三无少女赶出去的想法看起来是有点幼稚了。
零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，给出了肯定的答复，“没有。”
路明非五体投地，“你是怎么转学的？”
他是听过外国有义务的学校，可以免费给这种家庭特殊的人读书，但没听过家庭特殊的人还能办转学。
“给钱。”零平淡的话再次直戳了他的心灵。
“不是，你未成年吧？就算你家里再有钱，不也应该是被什么什么基金会管着，等你成年才给你吗？”这可是路明非从电视剧里学来的知识，好像外国人都这样，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家族不灭。
“捐了栋楼，仕兰中学连夜就给我办理入学了。”零很平淡的再次补了一箭。
一栋楼，路明非瞬间感觉嘴里的蒸饺不香了，这能买多少顿蒸饺了？他觉得自己吃到死都吃不完。
“为什么钱要给基金会管着？”零继续进行着补刀，“自己的钱自己支配啊。”
路明非想想自己的钱被叔叔婶婶支配，泪水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流出。
洋葱，他绝对在蒸饺里加了洋葱！
“快点吃，马上上学了。”零抱着最后一摊衣物走进卧室，“吃不下，扔掉也行。”
索然无味，路明非连豆浆都不想喝了，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此大。
不过很快他就振作起了精神，不就是有钱嘛，哼，我也是住过世界最顶级的酒店，吃过常人根本无法估量的山珍海味。
我不羡慕，我一点都不羡慕。
姑且就把这些食物当做以前吃过的美味，他含着泪水将食物收拾完，发扬着绝不浪费的良好品德。
与此同时，地球另一端的美国。
此时刚好迎来了夜生活，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很快乐。
一名帅气的老头叼着雪茄原地踱步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后作为背景墙的红酒柜，全世界最珍品的红酒无一例外都陈列其中。
“该死的，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，还有作为预备役的那个家伙怎么会突然跑到华夏？”
一道嘶哑的仿佛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，“我们是否要进行跟进？更甚至采取强制措施。”
“不，还没到最坏的情况。”老人阻止了他的想法。
“但是让他过早的接触这个世界……”
老人摇了摇头，“这不是重点，重点是他消失的这一天到底经历了什么。”
一份文件被缓缓打开，里面的内容从路明非参加晚宴到跟叔叔婶婶吵架一应俱全，甚至还有极为清晰的照片。
而再往前，则是一张有点模糊的路明非进入黑网吧的照片。
“这个才是重点，我怕已经出现了不好的事。”老人眼底闪过精光，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人。
“要怎么做？”
老人暂时也拿不定主意，他敲打着昂贵的金丝楠木桌子，“要不让楚子航去接触一下，我记得他们是同一个中学。”
“我拒绝，楚子航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，而且我不认为他擅长交际，可以套出我们想要的情报。”嘶哑的声音想都没想，直接拒绝，听起来很了解这个名叫楚子航的少年。
“说的也是。”老人也不得不同意这个看法，虽然楚子航这个大一新生执行任务很好，但在人际关系上的确不如另一位。
“那没辙了，总不可能让我们派出恺撒吧，这太突兀了。”老人耸了耸肩，“或者我们找个美少女去试试，说不定他就中招了。”
“他现在旁边还有个人。”
良久的沉默，最后嘶哑声音妥协了，“等楚子航任务结束，我问问他的意见。”
“莪很期待他的表现。”老人在爆炸声中露出了微笑。
“该死的装备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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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修一夜的路明非一脸憔悴，两只黑眼圈极为醒目，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把修炼当做睡觉，他也没有到那个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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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明非脑海里更不会有。
毕竟谁能在静心了一晚上，比贤者还要贤者的状态下想这些。真有，那就是走火入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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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路明非都很熟悉，以前在叔叔家早起的时候也必须这么小心翼翼，不然吵醒了婶婶那后果不堪设想，如今都快成肌肉记忆了。
只不过是婶婶变成了一位秀色可餐的少女。
他轻轻的将大门拉开，将声音做到最小，穿着拖鞋来到了小区外的早点铺。
屋子里并不是没有食物，他也不是不会做饭，更不是觉得自己厨艺不行，相反他对自己厨艺还是很认可的。
只不过他觉得零应该更喜欢这个。
“两屉蒸饺，一屉小笼包，然后一杯豆浆，还有一杯冰的银耳粥。”
这是他搬到这个小区来最钟意的一家早点铺，不仅各式早点都有，而且味道都还不错，最主要的是，居然在初夏都还没来到就上了冷饮。
“今天没有晨练啊。”中年老板将蒸笼里的食物分别打包好递了过来。
他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印象，在这个年纪居然天天早起锻炼，而不是赖在床上睡懒觉。
这几天都是他这家店的前几名顾客。
“家里来了客人？居然不是跟你一样喜欢喝冰的。”两个密封好的杯子和吸管递了过来。
路明非腼腆一笑，知道这里有冷饮，就是因为他锻炼过之后恰巧遇到，正好拿来给身体降降温。不过今天没有锻炼，他只是要了杯常温的豆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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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走到客厅，他抬起的脚悬停半空，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。
少女穿着贴身的内衣，白皙的长腿前伸，一只上面套了白色的丝袜，另一只套了一半。
“回来了？”零并没有害羞，很自然的将丝袜拉到大腿上，将表面的褶皱全部抚平。
“你醒了？”说着没营养的话，路明非一脸娇羞，半侧着脸背对零，像只螃蟹一样走到茶几旁，将早点摆好，“你怎么不先把衣服穿好，再穿丝袜。”
“习惯。”零看着沙发上摆放着的衣服，一件一件比划在身上。
最后还是选择了经典的深蓝jk、白衬衫和蓝色背心，这是昨晚长腿和薯片研究出来的对宅男特攻装，虽然她是有点不信。
就那两个家伙，一个毫无经验，一个只打困难局，面对路明非这样的还真不一定有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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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路明非小脸微红的转过头，再次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三次元，而不是什么日本的动漫里。
真的好有少女青春风范，尤其是在深蓝色JK映照下，那比白丝还要透亮的白色肌肤，还有倒映在蓝色背心上的白金色头发，简直比太阳还要耀眼。
原本充满无形威势的冰山脸，仿佛也被这套服装化开，没有之前那么强大的压迫感。
“还差一双圆头小皮鞋。”路明非满心欣赏着这上天赐予的杰作。
“这里有。”零转身就找出了一双蓝黑色的圆头皮鞋，坐在沙发上缓缓套到了自己白色的丝袜外。
她跺了跺，又用脚尖点地，确认着到底适不适合，随即还转了转身，就是少了镜子。
不过旁边有个活人，零用着一成不变的语气说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“很不错。”路明非不吝赞赏，“不过总感觉还是少了什么。”
“你说的是这个吧？”零又从沙发上一堆衣服中翻出了一条领花，刚刚好比背心浅了一个色系。
“对对对。”路明非微微点头。
不过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对，他看着系领花的零，忽然道：“等等！”
零停止了动作，静静的看着他。
“这些衣服和鞋子是哪来的？！”
零平淡的回答：“买的。”
“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。”路明非有点抓狂。
“嗯～呃～朋友买的，然后寄来的。”零走到茶几旁，“这是给我买的吗？”
“不可能，从昨晚上到现在你哪有去取过快递。”路明非记得很清楚，零洗完澡后就去睡觉了，根本就没有外出。
“回来后一个小时吧，我出去的时候看你在地上盘坐，见你很入神就没叫醒你。”零举起连接在一起的竹筷，放在眼前仔细打量。
她又看了看吸管还有饮品，无从下手般到处乱瞧。
“难道是自己入定太深了？”路明非小声喃喃，这倒是有可能。
零问道：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不，没有什么。”路明非做到茶几的另一边，“反倒是你，刚知道地址你就把东西寄过来，这是图谋多久了？”
他整个神色严肃，像是要做那审判犯人的法官，亦或者牢狱里严刑拷打的行刑者。
可一对上对面的少女，瞬间就被她的形象消融。
他叹了口气，接过对面手中的筷子，轻轻将它扳开，“你不会用筷子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零很诚实。
“那你姑且拿它当叉子用吧。”路明非表演了个筷子叉蒸饺，筷子叉小笼包，“小心烫，里面有汁水，很烫的。”
零没有用手接，反而前倾着小脑袋，嘴巴微微张开。
路明非是什么人，他将两个被叉过的食物放到自己面前，“你当我是什么人了？自己夹！”
零没有说话，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，终是路明非败下了阵。
他叹了口气，打开自己的筷子夹起一个蒸饺，微微吹了吹，才轻轻放到她的面前。
贝齿轻咬，玉米猪肉馅的香气扑鼻而来。
“小心烫，慢点来。”路明非老妈子似的关心。他第一次觉得看别人吃东西是一种享受，原来咀嚼也是美。
投喂到第五个的时候，零忽然停住了，“有点噎。”
路明非连忙拿起先前点好的银耳粥，长长的直接捅破了那层膜，“昨天看你那么喜欢吃冰淇淋，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冰的银耳粥，毕竟都可以算是甜点嘛。不喜欢也没关系，这里还有杯豆浆。”
零摇了摇头，伸出手指指向路明非手中的冰银耳粥。
果然啊，这个莫名其妙的三无少女的确喜欢冰甜品。
路明非递了过去，“冰甜品的确让人快乐，但还是少吃点，不然你以后直接长成一大坨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零一下喝了一半，“我吃饱了。”
她站起身来，走回沙发边整理起了被摆放出来的各种衣物。
“所以你还没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！”咬着半个包子，路明非欲哭无泪。
这是怎么回事啊，只听说过男生怎么怎么样，今天他倒是见识到了被女生赖上，甩也甩不掉的那种。
“住在这里。”零很简短的说明了她在干什么，说话间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堆化妆品和洗漱用品，她全部摆到盥洗室里。
先前还简陋无比的盥洗室瞬间变得高大上了起来。
婶婶也喜欢化妆，几乎也没有哪个女生不喜欢，所以路明非也见过婶婶宝贵的那几瓶化妆品，也听过一些她一直想要却太贵没拿下的。
现在他全都见识到了，更多的还是他听也没听过的品牌，但一看包装就知道昂贵无比。
“你这随便一瓶拿出去都能租这个房子一年了。”路明非叼着半个包子无力吐槽道，“大姐，你这么有钱，干啥要跟我挤到这么一个破的房子。”
“你想住别墅？”零收拾的动作微微一动，脑袋向左一偏。
路明非叼着的包子落下，被他眼疾手快又塞了回去，“其实住什么都无所谓，反正房子大小对我来说都差不多。”
“我只是不理解，你这么有钱，你转学到这边，你爸妈应该早给你安排好了住处啊，怎么也比跟我这样一个单身男孩呆在一起好，被你爸妈知道了……”
路明非打了个寒战，他好像看到了零父母双双拿着AK冲进来，对着他一顿扫射，这可是彪悍的毛熊。
“没有父母。”零抱着叠好的衣服，转身进了卧室。
路明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，他只能化情绪为食欲，对着茶几上剩余的食物风卷残云。
“那你应该有其余的亲人吧？”路明非嘴里塞了两个蒸饺，看着出来继续整理的少女。
“也没有。”
“那你监护人呢？”路明非被整的有点无语，“你是转学生吧，你是俄罗斯人吧，难道就没人能管管你？”
他昨天想把这三无少女赶出去的想法看起来是有点幼稚了。
零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，给出了肯定的答复，“没有。”
路明非五体投地，“你是怎么转学的？”
他是听过外国有义务的学校，可以免费给这种家庭特殊的人读书，但没听过家庭特殊的人还能办转学。
“给钱。”零平淡的话再次直戳了他的心灵。
“不是，你未成年吧？就算你家里再有钱，不也应该是被什么什么基金会管着，等你成年才给你吗？”这可是路明非从电视剧里学来的知识，好像外国人都这样，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家族不灭。
“捐了栋楼，仕兰中学连夜就给我办理入学了。”零很平淡的再次补了一箭。
一栋楼，路明非瞬间感觉嘴里的蒸饺不香了，这能买多少顿蒸饺了？他觉得自己吃到死都吃不完。
“为什么钱要给基金会管着？”零继续进行着补刀，“自己的钱自己支配啊。”
路明非想想自己的钱被叔叔婶婶支配，泪水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流出。
洋葱，他绝对在蒸饺里加了洋葱！
“快点吃，马上上学了。”零抱着最后一摊衣物走进卧室，“吃不下，扔掉也行。”
索然无味，路明非连豆浆都不想喝了，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此大。
不过很快他就振作起了精神，不就是有钱嘛，哼，我也是住过世界最顶级的酒店，吃过常人根本无法估量的山珍海味。
我不羡慕，我一点都不羡慕。
姑且就把这些食物当做以前吃过的美味，他含着泪水将食物收拾完，发扬着绝不浪费的良好品德。
与此同时，地球另一端的美国。
此时刚好迎来了夜生活，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很快乐。
一名帅气的老头叼着雪茄原地踱步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后作为背景墙的红酒柜，全世界最珍品的红酒无一例外都陈列其中。
“该死的，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，还有作为预备役的那个家伙怎么会突然跑到华夏？”
一道嘶哑的仿佛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，“我们是否要进行跟进？更甚至采取强制措施。”
“不，还没到最坏的情况。”老人阻止了他的想法。
“但是让他过早的接触这个世界……”
老人摇了摇头，“这不是重点，重点是他消失的这一天到底经历了什么。”
一份文件被缓缓打开，里面的内容从路明非参加晚宴到跟叔叔婶婶吵架一应俱全，甚至还有极为清晰的照片。
而再往前，则是一张有点模糊的路明非进入黑网吧的照片。
“这个才是重点，我怕已经出现了不好的事。”老人眼底闪过精光，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人。
“要怎么做？”
老人暂时也拿不定主意，他敲打着昂贵的金丝楠木桌子，“要不让楚子航去接触一下，我记得他们是同一个中学。”
“我拒绝，楚子航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，而且我不认为他擅长交际，可以套出我们想要的情报。”嘶哑的声音想都没想，直接拒绝，听起来很了解这个名叫楚子航的少年。
“说的也是。”老人也不得不同意这个看法，虽然楚子航这个大一新生执行任务很好，但在人际关系上的确不如另一位。
“那没辙了，总不可能让我们派出恺撒吧，这太突兀了。”老人耸了耸肩，“或者我们找个美少女去试试，说不定他就中招了。”
“他现在旁边还有个人。”
良久的沉默，最后嘶哑声音妥协了，“等楚子航任务结束，我问问他的意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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